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还是云姑姑看不下去了,敲了敲门道:“主子,庆和公主来了。”
里头静了一静,而后才传出声音:“进来吧。”
宁俞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宁茯正从蒲团上起身:“来做什么??”
“来看看姑母。”
“无事?献殷勤,坐吧。”
宁俞成亲那一日,她被送进遥宁宫之后,宁茯便?和驸马离去,之后便?一直没出现在宫中。
宁茯本就喜欢呆在佛堂,又因为雪灾的关系,经常一呆便?是一日。
宁俞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才坐下:“近来天气渐好,我便?想着来看看姑母。”
“呵,怎么?变得油嘴滑舌了。”宁茯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脸上还是带了笑容。
“快过年了,到时候姑母和驸马会?入宫来用膳么??”
宁茯侧头看她:“皇上派人来提过了,说是家宴。”
宁俞捧着脸笑:“那姑母是要去的?”
“皇上说没给我过生?辰,便?去一趟吧。”宁茯捏起腕间佛珠又开?始念起佛号。
“姑母,您真的不打算管管父皇?”
“啪”地一声,宁茯将手里佛珠收了起来,再?睁眼眼底满是凌厉:“我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我管了他三十几年,总不能管一辈子?”
宁俞本来是抱着一丝希望来的,现下却哑口无言。
“淑妃应当同你说过,上次你和文桢的婚事?,皇后已经吃了亏,这回她不会?轻易让我们落得好。”
淑妃还说了,宋夕灵与宁茯没有丁点?儿关系,皇上只是纳一个妃嫔罢了,她又有什么?资格阻止。
“我明白?了姑母。”
虽然宁俞就是想来碰一碰运气的,但还是难免失望。
“你要真是替文桢紧张,让宋家赶紧给宋夕灵定?下亲事?,皇上再?如何昏了头,也?不会?和朝臣抢姑娘。”言下之意便?是,普通人也?不行。
“已经在相看了,有一位姓李的侍郎,虽说出身不大?好,不过都说品行不错。”
宁茯拧着眉头:“出身不大?好?中书侍郎?”
“是,就是那位。”
宁俞心下有了计较,宁茯虽不在宫中,可什么?事?儿她都门儿清。
“近来灾情?还没有完全好转,在这节骨眼儿皇上也?不会?贸然纳妃,前?朝那些谏官也?得将折子摆满他的案桌。尤其是中书省的谏官,最为直言不讳。”
李侍郎就是中书省的官员,宁茯说得这样?明白?,宁俞便?不着急了。
宁茯轻轻抬眼:“对了,你和文桢相处得如何?”
“倒也?没有别的不同,一切都好。”
“嗯,等殊儿回来,我再?让人朝皇上进言,那位子也?该拿到手了。”
宁俞有些迟疑着问道:“姑母,宁殊那样?聪慧,他会?不会?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为何这样?问?”
“宋文桢像是知道点?什么?,我又不敢漏出马脚,也?没多问。您知道的,他自小便?和宁殊相识。”
“你要这样?说,那也?说不准。”宁茯眯了眯眼,“皇后从前?下手多狠,不论是接生?婆,还是把过脉的太医,该打发?的打发?,该咽气的咽气,这世上还真没几个人知道宁殊是周雪竹肚子里出来的。”
宁俞想起宋文桢说的那番话,便?又问道:“宁殊小时候,皇后对他不好?”
“本来就不是亲生?的,你还指望皇后将他捧在手心里么??她亲生?的儿子、女儿不也?被她利用。”宁茯不置可否,甚至从鼻尖冷哼出声。
宁俞还是有些不解:“可皇后想让他坐上皇位,还要指望着宁殊给她还有她的娘家,带来光耀。”
“说来也?是巧,殊儿自小和她便?不亲昵,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示好,殊儿就是对她退避三舍。”宁茯勾起嘴角,“她本来性?子就不好,没过多久便?暴露了本相,殊儿更怕她了。”
难怪……宁俞好像有些明白?了,宁殊这一点?倒是和周雪竹有些像,一拳打下去不痛不痒的软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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