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顾老太太又摆出和善的面孔,语气温和问了些顾云瑶诗会上发生的事,末了她点头:“你做的很好,无论是郡主还是大皇子,以后你都多多走动。”
顾云瑶知道顾老太太的算计,面上恭敬点头应下。
顾老太太说了会话,也累了,又闲聊了些,便放众人离开了。
顾云棠脸庞煞白,脚步虚浮,她已经预料到今后将要面对的生活了。
见她这副模样,顾云姮暗地里撇了撇嘴,带着丫鬟快步走了。诗会上她也看顾云瑶不顺眼,想着算计算计,但顾云棠动作更快,当时她还跺脚不忿,却不想顾云棠落得这副田地,顾云姮不由有些庆幸。
回了二房在的清溪阁,刚一进院子,就见迎面走来个人,正是顾涣,他嘴里骂骂咧咧,还时不时用脚踹一旁低头的小厮,小厮被他踹的趔趄,却不敢反抗。
顾云姮疑惑:“你又怎么了?”她这个弟弟三天两头惹事。
顾涣狠狠瞪了一眼小厮,“还不是他,手脚不利索,打碎了我一坛子好酒,这也算了,他却不收拾干净,被娘知道了,狠狠说了我一顿。”
“你才多大,便学着喝酒,若被爹知道,一顿打跑不了,娘骂你一场已是好的了。”
顾涣翻着白眼,“得了吧,娘就是因为哥哥秋闺之事闹心,你不知道吧,哥哥自己承认了,他在书院的成绩根本赶不上顾泷!我们二房,什么事都要被大房压上一头!我呸!”
他恶狠狠的吐了口痰,浑身的混子气息。
顾云姮听了这话想起诗会之事,心里也是发堵,“哼,顾云瑶那个贱丫头也是,最会在祖母面前卖乖,哄得祖母开心。”
两人都在大房手下吃过亏,对大房恨意颇深,聚在一起忍不住说三道四,越说越气。
“不行,必须得挫挫他们的风头,不能任由顾云瑶嚣张!”
顾涣肥rou横飞的脸上长了一双小眼睛,他眯了眯眼,“我倒是突然有个想法。”他附到顾云姮耳畔,嘀咕了一会儿。
顾云姮摇头:“你不知道,现在她不知抽的什么风,手底下的丫鬟看管严的很。不过经你提醒我倒是想到个法子,与其在顾云瑶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在那个杂种身上下手。”
顾涣挑眉,“他能行么?”
顾云姮冷哼:“你是没见过顾云瑶对那个杂种有多好,到时候有她心疼的!”
顾涣转念一想也点头,“正是。”
两人相视一笑,目光尽是Yin毒。
*
诗会后,顾云瑶过了两天清净日子。直到这日,她午后窝在窗牖旁的躺椅上歇息,见听春怀里抱了一捧嫣红蔷薇进了珧光阁,笑道:“三姑娘,你快看,明希院东角的花圃中蔷薇花开的正好,奴婢摘了些,想着不如自己动手做些胭脂。”
“你还会这些?”
听春找了个天青色瓷盆,灌了清水,将朵朵蔷薇放到水中洗去浮灰,听了此话点头,“小时候和我娘学过一些,简单的很。选颜色一致的花,去了灰摘了花瓣放进石臼,舂研成浆水,过滤几遍,压成圆饼状,浸泡花汁四五日再Yin干,只是比不得市面上卖的胭脂颜色正,也只是自己玩玩。”
顾云瑶听的出神,也来了兴致,忙下了躺椅央求:“好听春,快带我去看看。”
听春捂嘴乐,“本就想带三姑娘去,姑娘这两日真是奇怪,自打诗会回来也不去找二少爷玩,整日除了去夫人那里请安,便窝在屋里,可是有心烦事?”
这话戳中顾云瑶满腹心事。当日诗会她一时气不过,反手算计了孟晚霜一下,虽然当时很爽快,可事后回想,顾云瑶后悔到欲哭无泪。
她明明是冲着讨好孟晚霜,撮合顾砚之和孟晚霜而来,结果倒好,她居然和孟晚霜结了梁子,这还怎么撮合,又要如何面对顾砚之!
更令她苦恼的是,她发现孟晚霜并非如原着中所写的那般单纯、天真,不谙世事。这令她有些慌张,原着是她唯一的依仗,若是原着都出了错,她还能依靠什么从顾砚之手中活下来。
思来想去,繁杂愁绪缠绕,顾云瑶都不知怎么面对顾砚之。
听春去外间取了个竹篓,背在肩上,劝道:“三姑娘不如跟奴婢去看看,也正好散散心。”
顾云瑶亦有此意,随意趿上鞋子便跟着听春出门。
明希院上方的天空飘着丝丝缕缕的云絮,放眼望去,远处艳阳高照,厚重的屋脊在日光下像沉默的兽,立在院中。近处草芽遍地绿,葱翠树枝上,鸟雀鸣叫,夏风带着暖香,吹得人醉醺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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