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灵魂被剥离是这种感觉,真TM爽,就是太费心脏。她的心脏已经罢工,停在那一动不动,等待周承风的反应。
叶西桥抬头对上黯然的双眸,刺骨的寒气将她冰封。血ye和心脏被冻成冰锥,扎的她连骨头都疼的厉害。
这种自相残杀的解决办法,也是够蠢,但是她别无法她法。
突然,周承风笑起来,捏起她的下巴,打量她这张惨白的脸。
“愚人节还没到,就给我开这种玩笑,我不喜欢。先吃饭,一个星期没见怎么瘦了这么多。”
叶西桥知道他慌了,他们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互相再了解不过。
她将结婚证放到桌子上,没有给自己犹豫的时间,“昨天领的证。”
一瞬,时间凝滞,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越发清晰。周承风脸上的笑容僵硬,缠在叶西桥头发的手指弯曲。发丝缠绕,纠葛不清。
他了解她,过于了解。抬手、眨眼间都知道她下一秒要做什么事。
结婚这种事,她做得出来。
周承风没有打开结婚证,只是看了眼刺眼的黄色大字,呼吸粗重,压制住怒气。脸色Yin沉将叶西桥拽到自己怀里,将人按在胸口,单手点烟。
包间只有他们两人,温度降到冰点。
叶西桥不敢说话也推不开,只能静静的躺在他怀里。强烈的心跳声从耳朵传进心脏,迫使她的心脏处于一同频率。
无法思考,无法呼吸,无法理智。甚至开始后悔选了这种激烈的方式来对抗他,她咬住嘴唇,警告自己不能心软。
如果她心软,他们这种关系将会永远维持下去。不是兄妹不是朋友,更不可能是夫妻和情人。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窗户蒙上一层水汽,朦胧而肃静。空气升起云雾,烟草味和雪松琥珀的香水味,融合、散开,消失。
周承风弹尽烟灰,沉默的看着桌子上的结婚证,嘴角扬起笑容,手指夹烟敲打桌面。他养的小野猫,要么温顺,要么趁他松懈,狠狠咬他一口。
七年前不痛不痒的咬上一口,他就知道那不会是最后一次。只是咬的真是疼,一口把他的心咬下一大半。
烟头在烟灰缸转了两圈,周承风才松手。
他拖着叶西桥的后脑,让她抬头,看到她shi润的眼睛。本来Yin翳的眸子温柔两分,热毛巾温过的拇指覆在她的眼尾,按住她眼角的泪痣。
叶西桥屏住呼吸,倔强的看着他,不肯屈服。
“明天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那个男人需要什么让他尽管提。”眼神不允许拒绝,声线低沉,“事不过三,没有第三次。”
“先吃饭,吃完和我回家。暑假我陪你出去散散心,不然成天胡思乱想。”
说完故作轻松的将人放开,似乎结婚离婚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本子的事情。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轨迹正常运行。
她结婚这件事连轨道上的石子都比不了,颠簸都不配存在。
叶西桥死死咬着唇,收回自己的结婚证。心脏被谁用拳头狠狠的捣了一下,疼的脸色惨白。身体每一块骨骼,都对她发出嘲笑。
她抬头,盯着周承风,不撞南墙不死心。她今天就是撞了南墙也不会死心,一字一句,宣誓自己的独立人格。
“你没有权利妨碍我的婚姻。”
没有权利?周承风脸上出现裂缝,他看着桌子上连个酒杯都没有,失笑,这丫头是做足了准备。
他抬头,额头爆出青筋,手背凸起。室内的气压压到最低,压得人五脏六腑撕裂般痛苦。
“阿桥,你承担得起离开我的后果?”
叶西桥心脏揪起来,她知道结婚只是个开始。但她不后悔,不后悔跨出这一步,就算以遍体鳞伤失败告终她也不会后悔。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春风吹入室内。吹散一屋子的沉闷,形成春天独有的气息。
裴修远的脸出现,叶西桥有那么一瞬间得到救赎,心脏落回原处。常年尘封的心脏活了一秒,但水面最终趋于平静。
就算是一头猪闯进来,她都会感谢那头猪。
只是他怎么找到这的?
李助理鞠躬道歉,“周总,这位先生说来找人。”
裴修远没有理身后的人,光明正大搭上叶西桥的腰,胳膊一收,把人搂进怀里。他看着叶西桥惊讶的神色,靠在她耳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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