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避忌,”白季同打断她的话,“都是一家人的事,漾漾,你也坐下来听。”
林漾张了张嘴,最后在白斯乔略带戏谑的眼神里默默坐回去。
爷孙俩谈论的是雍廷大换血的事。
最近几年,白斯乔接手了雍廷的大部分决策权,虽然最初有不少反对的声音,但凭着他狠辣的眼光和果敢的手段,几次重要的公司内部调整和对外投资都做得极为漂亮,再也没人敢对年轻的接班人表现出异议。
林漾慢慢喝着茶,正感叹白斯乔的铁血手腕时,冷不丁听见白季同发问:“漾漾,你觉得阿乔做得狠吗?”
这也能cue她?
“是那些人先做了对公司不好的事,”她放下杯子,坐直身体,“他们做初一,就不要怪别人做十五。”
“很好,既然漾漾都这么说了,那就随你吧。”白季同沉yin片刻,对白斯乔摆摆手,语气又松了三分。
“诶?我说的只能代表我自己的观点,”林漾愣了愣,有些慌,“公司该怎么经营,我是不懂的。”
“本来就是想听你想法,”白季同跟她说话时总是格外慈祥,“以后是要成真正的一家人,孙媳妇是什么性格,我自然也要清楚。”
?
林漾怔住,目光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白斯乔,四目相对,她在那双温润如玉的浅棕色眼眸里看到了些许不明的情绪,他的唇边挂着笑,眼里却没有笑意。
她的发愣让白季同理解为害羞:“是年轻了些,不过没关系,只是先订婚,等白一希心定些再说。”
听见白一希的名字,林漾才反应过来,刚才别墅外的一幕浮现在眼前。
不能等了,再等说不定白家连订婚仪式都要开始着手筹划了。
“我跟白一希已经分手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在书房里格外清晰。
白季同只当是拌嘴说的气话:“小孩子吵架是常有的,白一希做了错事,跟爷爷说,爷爷给你主持公道。”
“我......”
叩叩!
外面响起怒气冲冲但还是有些克制的敲门声。
“爸,您知道白斯乔做——”
白学礼额头青筋绽起,一边说一边冲进书房,然而却在看见白斯乔的瞬间,猛然失声。
然后他又在数秒后转了个方向,面向白斯乔甚至有点低声下气:“你这是要做什么?
看起来有些忌惮白斯乔,怒气都被他强行收起。
白斯乔懒懒抬眼看他一眼,完全没说话的打算。
“你!”白学礼见他反应冷淡,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转头看向白季同,“爸,您看!”
他把一张捏得发皱的纸双手递向白季同。
林漾的余光感受到有两个身影跟着跑进来,转头一看,是白一希和江绮梦,二人都是慌张又不明所以,白一希看见她,先是习惯性想露出笑容,看了父亲一眼,连忙又闭紧嘴。
这场面太尴尬了。
还没等她作出什么反应,白学礼的目光已经扫到她身上:“你还不出去,这里是你待的地方?”
白斯乔骂不得,对一个外人还不能抖抖威风?
林漾从小到大没被吼过几回,一时脑子有些嗡嗡作响,不知所措。
眼前突然一黑。
一直对白学礼仿若未闻的白斯乔站了起来,干脆的拦在她面前,把白学礼的怒火挡了个严严实实。
“把气撒在小姑娘身上,派头还挺大。”他语气里的嘲讽意味浓厚。
“你就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白家怎么出了你这种东西?”白学礼眼睛瞪得更大了,本来端正的容貌变得有些扭曲。
白斯乔嗤笑一声,打开刚刚的牛皮纸信封,抽出一叠文件丢在桌上。
“雍廷要是到了你手上,不知道死多少回了,”白斯乔语气平和,伸手点了点文件,“收受贿赂,假公济私,用自己的职权帮儿子掩饰漏洞,白家怎么出了你这种东西。”
“大哥......”白一希想隔开失控的父亲和咄咄逼人的大哥,却在往前的时候被白斯乔森冷的眼神吓得根本不敢动。
“偷工减料,泄露公司机密,挪用公款,说吧,你想坐几年?”白斯乔的目光转向他。
白一希脸色发白:“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个人说可以省......”
“白斯乔,你不就是想要我手里那三十个点的股份?至于这么处心积虑陷害你的父亲和弟弟?”
“处心积虑?”白斯乔冷笑一声,“值得我处心积虑的,只有一样东西,但不是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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