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只想着去找万樱,林漾径自往床上一撑,掌心的痛觉刺得她汗毛都竖了起来。
被蹭掉的纱布留在床上,刚刚她还特意叮嘱沈周贴松些好透气。
林漾有些讪讪,从床上拿起纱布,贴回去不妥,扔掉又不是。
“她就能告诉你证据?说不定比你还没头绪,”白斯乔啧了一声,直接从她手里抽掉脏了的纱布,又把她的手背打反,“举着,不要让我回来时看到你放下。”
他的语气跟当年责备她一样严厉,只是那时候是她为了玩而没完成作业。
林漾还是有些畏惧他板起脸的样子,这次算她理亏,只能乖乖把掌心朝上。
白斯乔很快就回到病房,他手里的托盘有纱布有酒Jing和药,大概是从配药间要来的。
“手伸出来。”他把椅子往前拖到林漾身前。
想起刚刚沈周给自己上药时的痛感,林漾把手伸出去又有些畏缩:“你轻点......”
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妥赶紧闭嘴,这三个字对于他们俩人来说,向来只出现在某些场合。
白斯乔动作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你哪次叫我轻点有用?”
真的,下次如果还有人在林漾面前说白斯乔是个清心寡欲的君子,她绝对会摇着那个人的身体大喊“你清醒点!”
这就是个混蛋。
脑子里想是这么想,林漾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偷偷咬着牙,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白斯乔用镊子夹起医用棉球,沾上酒Jing,拉过她的手:“痛就喊。”
看他的样子,是免不了遭罪了。
林漾有些后悔刚刚没让沈周把纱布贴牢固点,憋了口气,转过头。
棉球碰到肌肤的时候确实刺激得伤口生疼,但随之而来的是很轻柔的风吹过。
林漾微微一怔。
白斯乔托着她的手,慢慢的吹着,另一只手清理伤口的力度也非常轻。
伤口凉凉的,痛意似乎弱了很多。
白斯乔俯身垂着眸,神情专注,白衬衫和黑西装外套还沾着她的血与尘土,他却恍若未见。
随着他的呼气,睫毛微微颤动着。
就像蝴蝶扇动纤弱的翅膀,蹭过花瓣。
它无意而为,无声无息,花瓣却能感受到这个柔弱动作的力度。
林漾慢慢抿起嘴唇,望着他有些出神,直到床上的手机一震才回过神。
有人发来微信。
林漾的视线忽然落在屏幕上方的日期上。
11月03日。
......
“再乱蹭我就让阿姜来帮你涂,他以前学过刷墙。”白斯乔丢掉棉球,淡淡的说。
那不就是抹灰?
魔鬼吗?!
林漾小心把左手放在腿上转移话题:“白斯乔,拿一下我的包。”
望着对方递过来的动作,她没有动:“你帮我拉开拉链。”
白斯乔这回相当好耐性,干脆坐到她身旁一侧:“沉得要死,乱七八糟的塞这么多零食是要去秋游?”
“你管我,”林漾撇撇嘴,“拿一下底下那个黑色盒子。”
拿出四四方方的绒布黑盒后,林漾的背包轻了瘪了很多。
林漾抬抬下巴,示意对方打开,语气不由自主带了点骄傲:“你看它是不是跟你之前戴的那个一模一样?”
上回白斯乔帮她出头,狠揍了薛郁泽一顿,腕上戴的手表整个表面都碎了。
那是个老款式,虽然不算太贵,但市面上已经没有在卖,林漾联系到以前认识的W.B.内部人员,对方答应帮她订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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