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栾桢被裘钦戎抱着坐上车,车内空间逼仄,他被迫坐在裘钦戎腿上,一动不敢动,避免惹来对方的进犯。
两人贴得严丝合缝,此时裘钦戎才寻得机会打量怀中人,视线一寸寸扫过头发、眼睛、嘴唇,脸色透着不健康的苍白,尚挂着泪痕,紧抿的双唇出卖了栾桢的紧张,冷漠疏离的表情与两年前无异,但目光所及之处,他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实验室里日思夜想整整两年。不可否认,哪怕被背叛,栾桢仍然是他那两年间活下去的唯一支撑。
两年未见,栾桢的发尾已到后颈,头发卷翘蓬松,裘钦戎撩开他遮眼的几缕发丝,拇指顺着眼尾往下抚摸,在唇瓣上摩挲。
“头发长了。”
栾桢瞥他一眼,沉默,浑身散发出“裘钦戎勿近”的气息,拒绝对方的柔情。
平心而论,栾桢长着一张眉清目秀的脸,肤色白净,像不谙世事一般,由于人生突如其来的变故,他顶着一张苍白的脸,但眼睛依旧水灵莹润,这份地地道道的清秀中却有种莫名的,让裘钦戎难以移开视线的味道,一张嘴一副面容倍加风情。
他的嘴唇也很软很漂亮,裘钦戎想。
裘钦戎忽地俯身贴近,捏住栾桢的下巴强迫抬头,嘴唇迫不及待地撞上去,突如其来的靠近令栾桢错愕,当即偏过头,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往后躲,无声地抗拒着。
空气安静了几秒,他听见裘钦戎发出一声轻笑,接着耳边响起低沉的嗓音,光是声音就震人心鼓:
“怎么,不想搭理我?”
语气又变得极富侵略性,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其实你刚刚哭的时候,我就已经硬了。”
裘钦戎没有要在车上做的意思,更多的是逗栾桢,想看他受惊吓的样子居多。
栾桢果然当了真,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移开视线,眉间厌烦更甚,良久,咬牙道:“......下流。”
听见此评价,裘钦戎不在意地笑了笑,眯起眼直勾勾盯着他,压在耳边说:“下流?当年你刚跟我打完炮,转头就把我出卖了,这才是明晃晃的下流吧。”
栾桢怔愣一瞬,眼睛闪过一丝慌张。
“被你背叛后,我被迫承受非人折磨两年,七百三十多个日夜里,我想了一千种方式报复你,可是因为我过分着迷于你,不舍得杀你,我只能用你厌恶的事情报复你,和你——纠、缠、一、生、一、世。”
话音刚落,裘钦戎强硬地摁住栾桢的后颈,另一只手揽住腰推向自己,将他完全束缚在怀中,不给躲开的机会,快速低下头堵住他的唇,恶狠狠地啃咬双唇,然后更深入地探索,舌尖像一条贪得无厌的蛇深入口中游走于齿逢,掠夺他的呼吸。
“唔!......”
栾桢睁大双眼,在窒息的亲吻中琢磨出那番话的其中意味,被迫与他唇舌交缠,转瞬裘钦戎霸道地吮吸他迟钝的舌,微弱的挣扎换来的是更疯狂的掠夺,直到他觉得嘴唇又麻又痛的时候,凶狠的吻才结束。
裘钦戎仍旧凝视着眼前的人,原本干燥的嘴唇变得shishi的,极其鲜红,闪着濡shi的光泽。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栾桢撇过头喘息,车窗玻璃出现裘钦戎的侧脸,眼神落在他脸上,很专注地看着他,给他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更因为那件事被提起,才迟钝地意识到这是秋后算账,他心里有些不安,面上倒没有表现出来。
纠缠,一生一世,骇人耸听。
栾桢转头,对上一双眼神炙热的双眼,顿了顿,强装镇定地说:“既然我能够背叛你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我不会为此感到愧疚。”
嘴真硬。
裘钦戎好整以暇地与他对视,不置可否,令人猜不透表情下的深意,过了好一会儿,答非所问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真是让你失望,我不仅活着回来,还娶了你。”
栾桢默认,的确,他从未想过裘钦戎还活着,甚至两年后回来找他,现在,他成为了他的战利品,他的阶下囚。
黑色小车沿河而行,顺道而驶,缓缓开过一大片小矮房,然后径直穿过一片林荫路,几个拐弯后,车子稳当地停在墙高门宽、青砖黛瓦的院落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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