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际,栾桢短暂地醒过一次,恍惚中他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身体仿佛被电钻机穿孔,紧接着又痛晕过去。不知时间过去多久,栾桢终于清醒,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眼睛因为被蒙住视野一片漆黑,身体疼痛依旧。
房间十分安静,似乎一个人也没有。
栾桢扯掉眼罩从床上坐起来,裘钦戎居然不在,房间布置得极其色情,床正对着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幅春宫图,暗红色的绒布沙发前竖着一根钢管,衣柜里挂满了蕾丝长裙,化妆台上放着黑色蕾丝眼罩、铃铛和蝴蝶结,更吓人的是,他一抬头,墙顶有一块大镜子,清清楚楚地照出床上人的一举一动。
这里不是裘钦戎家,栾桢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赤着脚下床,经过衣柜时不经意一瞥,忽地愣住,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是谁给他穿上了黑色丝绒开叉长裙,原本白皙无暇的皮肤上竟然多了一大片桃花纹身,粉色桃花图案从腰肢蔓延到大腿外侧,一侧身就从裙子里露出来,整个人多了一分不经意也无限引人的风情——难怪身体疼痛,原来裘钦戎在他昏迷的情况下给他纹身。
好恶心......好恶心!
栾桢只觉镜子中的自己无比刺眼,哪怕是一根汗毛也觉得碍眼,更不用说强加于身上的裙子,他气红了眼眶,狠狠脱下衣物甩在地上,这时栾桢才发现身上不止一处纹身,在更隐蔽的地方,右半边tun瓣上被刻了十五个黑色的字,除一个看不懂的字外,他都认识,十五个字分为两行——
我是专属于裘钦戎的X子
并以此为荣
尽管栾桢不认识那个字,但绝对不是褒义,裘钦戎存心要羞辱他,要他听话,怎么会说好话?
以此为荣?应该是一生耻辱才对。
门突然打开,栾桢循着脚步声向门口望去,裘钦戎插着裤袋出现在眼前,他看着全身赤裸的栾桢,从身后揽住他的腰,手指在大腿根慢慢摩挲,感受对方的颤栗,他盯着镜子里丧着一张脸的栾桢,在耳边说:“你勾引我?”栾桢没说话,然后裘钦戎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裆部,已经硬了。
栾桢试图把手抽出来,裘钦戎不让他如愿,依然紧紧抓住手,他死死地咬住下唇,良久才说:“狗东西。”
他听见裘钦戎在耳边轻轻笑了一声,表情不见生气,反而有些愉悦地说:“我说过,我喜欢这个称呼,不管阿强还是狗东西,我都喜欢。”顿了顿,继续说:“纹身很适合你,我很早之前就想在你身上纹这些图案了,别人一看见你屁股上的字就知道你是我裘钦戎的老婆。”
“没有人像你一样变态到看别人屁股,更没有人会囚禁一个他喜欢的人。”
“也对,除我之外的人敢碰你,他会死。”裘钦戎似笑非笑地盯着栾桢,沉声说:“瞧你说的,我还有更变态的,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
“那可由不得你。”裘钦戎亲手为栾桢穿上衣服,大拇指慢条斯理地抚摸他微颤的下唇,露出笑意未达心底的笑容:“你只需要知道,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对你逃跑未遂的惩罚。”
栾桢尚不懂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一个男生女相的男人走进来,他生得雌雄难辩,但气质却由内而外散发出妩媚,他就这么站着,不需要做任何动作,都会觉得他的眼睛在勾引你,栾桢突然心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男人先是朝裘钦戎鞠一躬,然后表明来意,声音却粗犷:“裘先生,我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好好调教栾先生,直到他通晓房中之术,懂得在床笫上取悦您。”
“什......什么?”栾桢听懂了,吓得面色惨白,一瞬间陷入巨大的惊惶之中,裘钦戎居然要他跟眼前的男人学房中之术,这就是他所说的惩罚!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勾栏院?眼前的男人是总管?
裘钦戎的视线对上栾桢眼睛,话却是对着身后的男人说:“荷必,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让我看看你调教人的本事。”
荷必:“好。”
眼看裘钦戎要走,栾桢抓住他的手腕,颤声说:“裘钦戎,我不会学的!就算你给我一百天,一千天,我也不会学那些东西!”如果学了,那他和栾律存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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