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和采荷重新上了马车。
桑枝缓缓从门口一颗大树后面转过身子,看着已经走远了的马车陷入了沉思,楚姑娘到这个茶馆找一个名叫七爷的人?
难不成楚姑娘之前出来买药也是找这个人?
茶馆三楼的雅间里,楚皓坐在书案后写字,茗烟立在一旁。
时间缓缓的流淌着,过了许久,楚皓似乎写完了。
茗烟斟了一杯茶给他。
楚皓垂着眼帘,慢慢品着茶。
茗烟心里纳闷儿,公子确实去了一趟江南,但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他寻思了一小会儿,没忍住,还是问出口,“公子,为什么不让楚姑娘上来?”
楚皓喝茶的手一顿,淡淡开了口,“倘若她每次来我都在此处候着,不是显得很奇怪?”
很奇怪吗?茗烟不太理解,但也不好再开口。
“莫侍卫长怎么样了?”楚皓问道。
“照您的吩咐,已经杀了。”
“消息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包括那晚袭击楚姑娘的另外三人,所有关于他们过往的消息现在都已经抹去了,绝对查不出来。”
“嗯。”
茗烟叹了口气,“公子,当初将这几人安插进皇城的兵卫也不容易,就这么死了,有点可惜。”
楚皓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案,嘴角浮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谁说不是呢?”
茗烟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公子,令妃那里?”
楚皓的眼神瞬间变得晦涩Yin暗,许久他才冷冷的说道:“留着她的狗命,到时再让她给那个伪帝殉葬。”
娴yin宫内。
令妃坐立难安。
“倚翠,还是没有莫侍卫长的消息吗?”
倚翠皱着眉摇摇头。
令妃坐在贵妃榻上,越想越心惊。
她早知道行宫当晚会有大火,因此专门安排莫侍卫长去掳了楚姑娘,本是一石二鸟之计,怎知竟会出了差错。
她尤其记得莫侍卫长托着断臂找到她时说的话,“那个人说回去告诉你主子,想清楚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一听到这话她当时便呆了,但当时情况危急,并不是说话的时候,因此她拿了些银两给莫侍卫长,让他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形势安定下来再说。
回到京城后她一直在等莫侍卫长给他递消息,却一直没有等到,待她遣人去查,却一直找不到,莫侍卫长,好像消失了。
“倚翠,你说,莫侍卫长究竟出什么事了?”
倚翠隐隐的猜测莫侍卫长可能出事了,却又不敢直接说出来。
“那人让莫侍卫长回来传话,所以他知道莫侍卫长并不只是皇城兵卫的一名侍卫长,难不成,那个人是……?”令妃的表情越来越惊讶,“难不成是上峰?”
说出这句话的她,瞪圆了双眼,满脸的骇色,“不、不、不可能,上峰怎么会对莫侍卫长出手呢?”
她的胸脯一起一伏,“不可能的,不会的。”
可直觉告诉她这个推论是合理的,莫侍卫长是上峰安排给她,在暗中协助她的,只有上峰知道莫侍卫长是她的人。
一股刺骨的冰凉侵入她的骨髓。
倘若真的是上峰让莫侍卫长给她传话,难道楚姑娘是不能动的人?
区区一名礼部郎中的女儿,至于上峰为她砍了莫侍卫长的手,还杀了三名安插进皇城兵卫的自己人?
听到令妃的喃喃自语,倚翠已是三魂被吓掉了七魄,“娘娘,难道是您的……”她不敢说出上峰二字,“对莫侍卫长下手的?”
想到当日见到浑身是血的莫侍卫长时,那可怖的场景,倚翠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娘娘,要不就收手吧,惊马一事不仅没有伤到楚小姐,还是靖王殿下救了她,后来莫侍卫长去掳楚小姐,竟然连手都被人砍掉一截。”
“娘娘,再这样下去不行啊。”
令妃恶狠狠的剜了倚翠一眼,“你是娘娘还是本宫是娘娘,还需要你来教本宫该怎么做吗?”
倚翠膝下一软,跪在地上,语带哽咽,“娘娘,楚小姐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一个人,千万不能因为她伤了您的贵体啊!”
令妃飞起一脚,将倚翠踢翻在地,“不中用的东西,知道当初为什么派安青去跟着衍哥哥而不是派你吗?就因为你畏手畏脚、不堪大用!倘若不是父亲执意让你跟着进宫,你以为我会带你?”
倚翠趴在地上,“娘娘,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您将气撒在奴婢身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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