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明栖打算起身跳回去,闻骆眼疾手快,直接给人打横抱起。
清冽的雪松味儿袭来,明栖感觉浑身一僵,呼吸频率都有乱。
回到卧室,明栖立马给自己埋进被子里。
“医生啥时来?”
闻骆淡淡道:“快了。”
他不再盯着明栖,趁这会儿处理文件。
房间多了人型呼吸接,明栖不太自在地躺在床上翻手机。
很鬼使神差地,百度了下黄历。
然后——
她又将枕头朝闻骆扔过去,愤怒道:“今天明明是黄道吉日!”
说着就跳到他的面前,把手机怼在他的脸上。
闻骆接过手机瞟了两眼,面不改色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明栖:“你可真棒。”
闻骆:“不过理论实际相结合,理论上今天可以出门,但实际上——”
他看了眼明栖的脚踝:“你懂。”
明栖:“你怎么知道我出不了门。”
闻骆:“跳着出去?”
明栖:“我飞着出去跟你都没关系。”
就在俩人吵架这会儿,阿姨已经带着私家医生上楼了。
“闻总、夫人。”
医生来得匆忙,满头大汗,朝俩人一一打过招呼。
明栖早就换上了得体的笑容,双手交叠坐在床头,朝医生点了点头。
闻骆揉了揉鼻梁,低声吩咐道:“给太太检查一下。”
她穿着高跟鞋,从几厘米的高度崴下来,脚踝肿了一片,医生检查了一番,没有伤到骨头,留下一瓶喷雾就走了。
临走之间,明栖问医生:“医生,我这样可以出门吗?”
医生看了闻骆一眼,然后郑重地摇头:“不!能!”
明栖:“一直都不能吗?”
医生:“最好修养个……七七四十九天?”
明栖表面上微笑,内心翻个白眼。
送走医生,房间里又只剩闻骆和明栖两个人。
不能出去看电影去蹦迪以及买买买,明栖的心情很明显低落。
最重要的是,都已经跟闻骆摊牌了,还要在一间房子里朝夕相对,这对她来说是一种羞耻的折磨。
闻骆显然就没有这些困惑。
他看完文件,就来观察明栖。
“过来,”闻骆朝她招了招手:“上药。”
他总是有当什么都没发生并且安然相处的能力,就像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有缺席过对方的人生。
可是明栖不可以,她听着熟悉的声音却破天荒地感觉陌生,呆呆地坐在床上,没动。
闻骆又叫了一声,明栖抬头:“有让病人过去的吗?”
她说话时喜欢仰着下巴,带着一点倨傲,又有些不自知的娇憨。
闻骆舌抵上颚,微微点头:“成,那我过去。”
他捞起一旁的喷雾,三步并作两步就坐回床沿,朝着明栖红肿的脚踝猛喷了下。
药很凉,带着很浓的气味,又需要按摩,明栖本能恐惧地往后缩了缩。
“放松,一会儿就好了。”
闻骆动作很轻,嘱咐道。
明栖垂下眼睑,卷曲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偶尔颤动的Yin翳。
明栖活了二十几年,被明家人谨小慎微的照顾,哪怕被蚊子咬这种小伤都极少发生,更没有过吃药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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