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背都透露着三个字——已社死。
这些天,她每天都在模特身上研究比例版型和尺寸,又选择面料剪裁,废纸废弃布料扔了满地,工作间乱得不像话,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
闻骆敲了敲门。
明栖立马捂住耳朵。
“七七?”闻骆叫她。
明栖摇头:“听不到听不到。”
现代掩耳盗铃第一人。
闻骆微微勾起嘴角,扫雷似的越过地面上一团团废弃的草图和算着比例的草纸,稳步走到明栖身边。
明栖欲哭无泪:“让我静静。”
闻骆也能理解今天她的尴尬,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搞一点少儿不宜的东西,结果还没等出手就发现被另一位当事人逮了正着。
这种尴尬不亚于小时候决定仗剑走天涯,带领小伙伴跑了一圈,才发现小区门都没出去。
除了尴尬,还像气球瘪气一般,丧失了期望。
闻骆决定从能让她能获得安全感的领域让她提起兴趣,目光转了圈,索性用干净的手指点了点她桌面上的设计。
半晌,疑惑道:“你这是画什么呢?”
明栖终于抬头:“看不出来么?”
闻骆沉yin了会儿:“蚊帐?”
明栖:“……”
闻骆看了眼旁边立着的模特,补充一句:“粉色的蚊帐。”
明栖:“……”
明栖的设计很有个人风格,怪诞且荒唐,只要提起笔来,就是很夸张的风格。
而且设计图永远画得潦草,就跟喝多了随手来两笔没有什么不一样。
闻骆看着,就是粉色的一团,看着材质是蕾丝和网纱,两者糅合成一团。
有点像……
像她发过来的衣服。
明栖:“……”
这世界上不被理解的艺术作品太多了,闻骆毕竟没有系统学习过艺术。
提到专业领域,她似乎来了点儿兴趣,终于将那点尴尬抛之脑后,按照设计理念顺口给他解释了两句,然后颇为曲高和寡地补充两句:“毕竟设计师是要表达自己的思想的,你看不懂也正常。”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品牌在秀场上的衣服并不会做成大众款一样,时尚调性和商业性没有必然联系。
闻骆盯着满屋子乱乱糟糟的模特、缝纫机沉默了会儿,指向已经被挪到角落里的那个模特,坚定道:“我能看懂。”
“你能?”
明栖不可置信地反问了句,因为他指的是她的设计作品,看上去奇怪且难懂,就连当年中央圣马丁学院的老师们也都有着不同的见解。
一件类似于纸张般坚硬的材料缝制出的上半身,没有像传统服装一般按照人身体曲线进行剪裁,反倒是奇奇怪怪的位置有着肿瘤一样的突起,下身又是一条十分保守的棕色长裤,正常到像是橱窗里的商品。
而这人身后,背着一把斧子,可如果转过身看,斧头又像是个魔兽捆绑住整个人。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明栖挑眉,声音像是找到归宿的小鸟搬愉悦:“说说看。”
闻骆知道,她想要一个健康的身体。不用将生命的斧头置于肩上,也不用被恶魔禁锢,上半身的怪异扭曲,不过是希冀着下身的正常。
可这话,他刚要开口,却像铅块似的堵在喉咙处。
闻骆意识到,自己似乎也接受不了她对自己的身体悲观。
所以,话到嘴边,却转了个方向,闻骆拍了拍桌子上摊着的蕾丝料子,淡淡道:“可能是说,你是个设计内衣的潜力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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