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毛茸茸的大狗狗赖的感觉太强烈,以至于一句充满邪念的话在他听来不但不可怕,反让他很有一种想对他摸摸头的冲动。
事实上他也真的这做了。
“你干嘛啊。”他呼撸着沈修然手感极好的后脑勺:“不会是在教室睡觉偷偷做噩梦了吧?”
“你太招人了。”
沈修然闷闷道:“喜欢你的人太多,我总担心你会被别人骗走,担心你会不再喜欢我,不再头看我。”
他拥有的不多,江妄是其中最宝贵的那个,就算他往后还能获得更多更多,也不可能再有人或事能替代江妄的位置。
越是心爱,就越是患得患失。
“怎么忽然这说?”江妄玩笑地问:“是不是有人找你我递情书啦?”
“嗯。”
确实也和递情书的性质没什区别。
“真的啊?”
江妄没想到自己随便一猜都能猜中:“情书呢,我康康?”
“没有。”
“?你没接?”
“不是书面,是口头。”
“哦,带话是吧?”在吃醋的男朋友面前,江妄什叫“没眼力见”演绎得淋漓尽致:“说来听听。”
“我忘了。”沈修然说。
“忘了?”江妄才不信:“真的假的,你就是不想说吧?”
沈修然收紧手臂他抱得更紧:“对,不想说。”
难得吐露出了不想分享心爱玩具的孩子气。
江妄觉得这样的沈修然可爱死了。
“好的好的,不想说就不想说吧。”他咧着嘴笑,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哄他,末了又说:“不要是照你这个说法,那我还想把你藏起来呢。”
“你以为你就很低调很不招人吗?”
他用一种秋后算账的语气跟他挨个数:“上那个递水晶球的姑娘就不说了,光我从程七崽嘴里听到的就有好多个女生夸你好看想跟你搭话。”
“上次论坛票选校草,要不是我靠人缘取胜,你就是妥妥的第一,实至名归的七中校草了!”
“你都不知道吧,就因为那个投票,我们学校好多人都知道了你,他们还特地为你开了好几个帖子,专门用来夸你的盛世美颜,还很不矜持地排队表白,有o有b就不说了,连a我都逮住好几个。”
“你知道最的一个是什吗?一个人居然说毕业之前一定要亲到你?”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江妄自己都说生气了:“简直是胆大包天,气死我了都,我的人是他想亲就能亲的吗?只有我可以亲,别人谁都不行,隔空亲也不行——哎,你干嘛呢?”
腺体忽然被轻轻啃了一口,江妄腰都软了,突兀地喘了口气:“好好说话呢,你别打断气氛。”
沈修然很乖地换成在腺体表层皮肤亲一下:“好,你继续说。”
江妄听出了他,他语气里的闷闷不乐不见了,语调上扬,显然心情很好。
“沈修然,你在高兴什?”他皱起鼻子:“我在为你义愤填膺,你却在偷着乐?”
“我喜欢看你为我吃醋的样子。”
沈修然意外地坦诚,心里想什便说出来什:“摇摇,你可以继续说,我在认真听。”
“谁吃醋了,我这是为正义不忿。”江妄不承认。
沈修然顺他:“好,你可以继续不忿。”
“……突然不想说了。”
江妄哼哼唧唧,他都这说了,他怎么还有脸皮不忿下去。
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江酷哥的脸皮真的很薄。
他们在夕阳挥洒的明亮阳台安静拥抱彼此,初夏的风从身后洋洋洒洒蹿过,来时清净,去时调皮地为自己裹上了甜酒暧昧的清香。
楼下球场传来新一轮欢呼时,江妄用指尖轻轻戳了两下沈修然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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