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疗养院。七浦有个大型疗养院,开车不到一个小时。姐妹团以前有在那儿工作的,钱姐她们往疗养院送过不少外卖,最近也在谈长期合作。”
“其他有写字楼租的铺面,不大,像nai茶店那种小小的,主要卖速食便当,几台微波炉放着,比全家、711贵一两块,但比外卖便宜。人家味道在这里,品种也多,不愁卖的。”
“哦对了,七浦两个园区姐妹团还谈了便利店代销,刚进场两个月做促销很亏,这个月促销结束了,销量还不错,没有降很多——姐妹团家里也有孩子做商务运营,对这些比较了解,给她们做了进度表还有预期盈利周期什么的,姐妹团照着这个来,心不慌。”
“不过要是再多拿几家便利店,工厂就跟不上供应了,所以钱姐想尽快扩展团队——那幢小楼,红顶的。”
快到小楼门口,胡思奕按了两声喇叭示意要超车,两车并行,她说:“你们停里面,我停前面。”
淮安放慢了速度,等胡思奕在门前停稳,让桑恩月和芮岚先下车。
离门口五六米,隋然也解了安全带,想提前下车去挪院里的电动车,但才一动,就听淮安说:“别动。”
隋然乖乖坐回去。
“紧张么?”
这话没头没脑,隋然不太明白:“什么?”
“你紧张的时候,比较……健谈。”
说话时淮安目视前方,说完了一转方向盘,看着后视镜往小院里倒车,眉头极快地上扬了下,很难说具体什么意味。
“我觉得……”隋然也顿了下,“还好?”
她抬手摸了摸汗shi的额头,午后的太阳是真毒,手掌碰到的面部热度过于明显,感觉自己迫切需要shi巾,随即补了句,“就是感觉客户情况有点奇怪。”
跟胡思奕逛了一上午梁家浜,她打听了不少信息。
多数是正面的。
可是收到的正面反馈越多,疑虑就越深——胡思奕只说钱姐的侄子叫钱峰,挪用资金的事情败露以后钱峰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好几个月没见着人。
至于钱姐到底会不会追究钱峰,胡思奕含糊其辞,说自己一个小员工,不好打听老板家事。
隋然没跟海澄讲这些,海总对狗屁倒灶的事儿不感兴趣。
她也不觉得自己很紧张,说这么多无非是不想让前面这车□□静。
而淮总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不过人家是来休假放松的,她叭叭讲了一堆自己客户的事,好像确实不大合适。
淮安贴着小电瓶车停好观光车,没着急下,隋然也不急,竖起耳朵听里面几个人咋咋呼呼,刻意把注意力从淮总那里转开。
——海澄好像认识桑恩月和芮岚,两人一进门,海总就对上号了。
“大商垄断的环境下能拿下固定经销渠道,你这客户很厉害,这是能撑住不倒的关键。那么挪用资金的人怎么说,没有惩罚措施?”
淮总话锋一转,轻松切回正题。
心说不愧是淮总,一下子抓到重点,隋然转向驾驶座,压低声音道:“对啊,我就觉得很奇怪,钱峰挪了不少钱,钱姐前后卖了两套房诶……钱姐是他姑姑就算了,姐妹团也这么放过他了?那姐妹团还能死心塌地跟着她做事情?我要知道我们老板纵容小孩把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佣金抽成拿去打赏主播,回头自己填窟窿,我马上辞职不干。今天的窟窿能填,明天再捅出来怎么填?”
吃一堑长一智是普世皆向往的道理。
道理都懂,可在同一地方连续栽坑却是常态——人有思维盲区,或者说性格上的弱点。尤其是有一定年岁的人,处事经验丰富归丰富,但某些思想观念也是根深蒂固。
比如晚辈捅娄子,作为长辈再恨铁不成钢也要帮忙收拾烂摊子。
惯孩子的“惯”,首先是纵容、迁就,然后是习惯、惯性。
隋然今天来其实抱着跟钱姐面谈的想法,但胡思奕说钱姐跟几个姐妹去隔壁村盯大棚排水设施了,可能要到晚上才回来。
梅雨季排水是个大问题,解释乍一听合情合理。
再者,钱姐管着姐妹团七八十号人,她一个小中介,人没必要专门候着她,也没必要故意避着她。
但隋然提出反正来都来了,去隔壁村转转,顺便见见钱姐,胡思奕却顾左右而言他。
小姑娘并不擅长掩饰,一个凝滞的微表情足以透露蛛丝马迹。
这让隋然直犯嘀咕。
“你打算怎么办?”淮安问。
她要知道怎么办也不至于哔哔机附体。隋然哼唧唧地弓了背,马上又直起身,故作轻松道:“走一步看一步呗,今天来也不算白来,她家菜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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