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辛苦半天才搬出来,你是想我再辛苦一遍搬进去吗?”
纪砚白声音带着笑意,桑念紧张过度愣是没听出来。
还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事多,急忙抬头想要解释,恰巧看见纪砚白做了个抬手的动作又顿在半空中,接着很自然地调转方向在自己脸上挠了一下。
“我睡哪里都一样,起初选这间也是随手一指,学妹就住这里吧,不需要有心理负担,你能喜欢我的房间,是我的荣幸。”
“......哦,好的,谢谢。”
“不客气。”
桑念在纪砚白的帮助下灵魂出窍行尸走rou一般将所有行李都搬进房间。
等到人出去了带上门,房间里只余下她一个人时,桑念盯着干净陌生的房间看了整整能有五分钟。
随后猛地一个下蹲,整张脸埋进臂弯,心里无声尖叫。
天!
她竟然真的把纪学长“赶”了出去,自己住进他的卧室了!!!
桑念怎么就这么能!
全自动太阳能都没你能!
而且刚刚在门口,学长抬手的那个动作,为什么总让她觉得她好像是想要,给她个,摸摸头......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书房里。
纪砚白上扬的嘴角根本压不下去。
捂着额头来回转悠了好几圈,才终于能安分在电脑前坐下,打开电脑,很正式地用四人账号给正在忙碌加班的发小吴子义发了一封加急邮件:
【分享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现在是我女神的房东了/微笑。】
两分钟后,邮箱收到一封最新邮件回复:
【......你特么是不是有猫饼?】
纪砚白盛着满眼笑飞快敲着键盘回复:
【你羡慕?】
吴子义真是服了他了:
【羡慕你个螺旋臭屁溜溜球,我忙成狗了,没时间跟你瞎扯皮!你要是没事干就把我上次的文件拍照发我,我要用!】
【还有,你特么微信是涉黄被封了吗?发邮件很好玩儿???】
纪砚白欠揍地回了一句特别好玩,拉开抽屉去找吴子义要的文件,放到桌面时不慎带出一张草稿纸,轻飘飘落在地上。
弯腰捡起来,因为存放的时间有些久,纸张已经虽然不至于发黄,但已经受chao发软了。
细看能发现其实只是一张草稿纸,写满了各种数学符号。
最上面的对版整齐,字迹清晰,能看出这个时候写字人的心态还是很稳的,但是越往下就越潦草越鬼画连篇,到最后直接被暴躁画圈涂黑一大片,底下还留了力透纸背的三个大字:
烦死了!
纪砚白看着,不管看了多少遍,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这是桑念的草稿。
那会儿他已经偷偷喜欢了桑念许久,变着法地拿到她的课表找时间去蹭了好几次课。
其中有一次是高数,他坐在桑念后排,看见前面一直关注着的姑娘因为算不出答案而逐渐暴躁的笔头轨迹,被萌了一脸血,下课就将桑念没有带走的草稿收了起来,一存就存到今年。
所以说情人眼里的滤镜厚过城墙,即便已经过去两年多,现在再看,依旧能被草稿纸上乱七八糟的字迹可爱到心尖发软。
纪砚白对桑念那是扎扎实实的一见钟情。
彼时他刚上研二,又要顾着论文进度又要忙着公司事务,每天两头来回的跑,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偶尔听爱八卦的同学提起过中文系那位冰美人一般的系花也是一笑置之,笑完继续投身论文,始终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那一天。
他在公司忙完了工作在下午放学前赶到学校上交论文一稿,打算回趟宿舍所以抄了教学楼后面的绿化带的青石板小径。
小径才走过一半,险些和一个抱着裙摆慌慌张张迎面跑来的女孩儿撞个正着。
纪砚白清楚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已经下午了灿烂的阳光还未散,被摇曳的枝桠切碎了稀稀拉拉落在女孩儿薄纱堆叠轻盈似仙的裙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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