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吴子义:【你要真这么觉得,行,那就勇敢点为爱向前冲,现在立刻马上跟她表白,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尊重一些,叫她姑nainai。】
。:【朋友,不要觉得我不敢,再百分百有把握的情况下,即兴三千字的表白腹稿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三分钟的事。】
你爹吴子义:【所以你现在有多少把握?】
。:【百分之三十/微笑】
你爹吴子义:【......】
你爹吴子义:【那你他妈的在这里跟我扯半天说个溜溜球!】
。:【分享好心情,获得双倍快乐,把握翻倍,现在是百分之六十。】
你爹吴子义:【......神经病!】
纪砚白一直很明白,人和人之间的情绪并不能共通,他感到欣喜若狂的事,在别人听来一般都是无关痛痒。
所以他不怪吴子义,一点也不。
因为他知道,在吴子义那里,无关痛痒都很难存在,一般只有无语,嫉妒,以及万分迫切的,想抽他。
纪砚白表示理解。
他同样也很清楚,不是每个人都能如他这么幸运,能成为女神的房东,能带女神公费出国旅游,能为女神一路跟拍记录,能被女神吃醋整理衬衫衣领。
从前总有人说男孩儿普遍盲目自信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纪砚白都是当笑话听,但现在他相信了。
因为只心上人一个简单整理的动作,他已经快要把自己成功催眠,连往后桑念的婚纱该订在哪家工作室都想好了。
百分之六十,四舍五入也能进到百分之百,纪砚白被爱情感染的细胞膨胀上头,不自量力蠢蠢欲动想要将表白提上日程了。
他想,或许他还可以更慎重,准备更万全一些,表白词可以先来一次初稿,二稿三稿确定后再定稿,场地应该要便于昭告所有人,或者做到二人世界里极致的浪漫——
“学长,那里有个喷泉!”
女孩儿明显带着高昂兴致的音色打断了他所有实际或不实际的遐想:“雕塑很漂亮,很像我在电视机看到的那些许愿池。”
毛头小子被百分之六十可能性的两情相悦冲昏了头脑,现在满肠柔情在心头,听见她的声音都忍不住满心的喜欢。
顺着她说的方向看过去,肯定了她的联想:“不是像,那的确是许愿地,只需要往里面投一个硬币,就可以许愿。”
“好想过去看看。”桑念眼中升起向往:“如果没有下雨就好了。”
“你喜欢?”
“只是觉得有些好奇,想要试试看如果许了愿,是不是真的能够实现。”
有些稚气的表达听在纪砚白耳朵里就是和所有人都有差别的可爱。
“有想要许的愿望吗?”他满心喜爱地问。
桑念犹豫了一下,点头:“算是有吧。”
“是很困难的愿望?”
“嗯。”桑念看着雨幕中逐渐远去的许愿池,又从车窗的倒影里去看纪砚白的模样:“关乎到另一个人的意愿,我不知道他是不是......”
后面半句话隐没在唇齿间,即便只是模糊的措辞,到底也没有那个勇气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纪砚白想着怎么打探到她的心愿,也好竭力帮她实现,刷了这波好感,辅一听到“另一个人的意愿”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司机在拥堵路段按了一下喇叭。
一声惊醒梦中人。
另一个人的意愿......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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