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是解压球,不是球球玩具。”虽然也能当球球玩具使就是了。
“我知道。”
纪砚白抬眸看了桑念一眼,又很快收回。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桑念总有种莫名从他眼神里品出了几分哀怨的味道的感觉的。
“我压力大。”
纪砚白用力又捏了一下解压球:“我压力可太大了。”
...
桑念买了好些小纪念品,给自己的,给桑槐的,给蔻烟的,以及挑选最认真的,给纪砚白的。
但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又不知道该怎么送出去才不会显得突兀。
于是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寻求一下外援最妥当,毕竟男人才最了解男人,多做一手准备,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而她认识的,能说得上话的,还知道她有个男神的,除了白驹过隙,没有第二个人选。
嗯......反正他也总是拿他女神的事情跑来找她,现在轮到他礼尚往来了,不算过分吧?
念念不忘:【在吗?】
白驹过隙:【只要你有需要,我就一直在。】
念念不忘:【你好好说话,我有事问你。】
白驹过隙:【你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握拳】
念念不忘:【就是,假如有一个一直话少又高冷的女孩儿突然对你热情起来,具体表现为送礼物的话,你会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很奇怪很诡异?】
白驹过隙:【......你想干什么?】
念念不忘:【啊?】
白驹过隙:【你是不是想给你男神送礼物?】
念念不忘:【昂。】
白驹过隙:【......】
念念不忘:【?】
白驹过隙:【.........】
念念不忘:【???】
纪砚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种强烈的,想要一口吞掉手机的冲动。
为什么他的命运会这么悲惨,喜欢的人心有所属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拿这种膈应死人不偿命的问题来讨教他?
纪砚白嫉妒死了,疯狂嫉妒那个即将要收到女神礼物的狗男人!
感性告诉他最好的回答是告诉她“是,非常诡异,比白日见鬼还要诡异,建议不要送,一送准完蛋”,但是理性又说不可以这么做,大男人光明磊落,怎么可以在背后做这种小人做派?
——他要Jing神分裂了。
念念不忘:【人呢?】
念念不忘:【不是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
纪砚白咬着腮帮直吸凉气。
隔过两秒,破罐子破摔回了句:【不知道。】
既然不想帮那个狗男人说好话,又不想做背后搞小动作的小人,那就折中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大家公平竞争,大男人怎么可能连这点胸襟都没有?
他还就不信了,他好歹公认的蓉大校草,又近水楼台跟桑念住在一起,会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狗屁男神都争不过!
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回答。
桑念对这位肥宅网友是失望,放下手机,看看搁在桌上包装Jing致的小礼物,持续犯难。
这可怎么送呢?
真让人头大。
第二天上午的飞机回蓉锦市。
行李由纪砚白一个人送去托运,桑念两手空空跟在他后面,无意间注意到有个女人好像一直在往他们这边看,或者说是一直在往纪砚白看。
桑念最开始以为是纪砚白的老朋友,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那个女人上前来跟纪砚白打招呼。
难道是认错人了?
默默挂念着上了飞机,找到位置坐下,桑念犹豫要不要把那个女人的事告诉纪砚白,又见过道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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