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荒唐,也太可笑了。
另一边傅长乐看着十三将那一瓶解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确认他确实无碍后,才终于抬头看向影九:“俞山南是我的父亲,你刚刚称呼我俞小姐并没有错。”
“这不可能!”影九断然反驳,“俞子青昏睡多年直到半个月前才醒,十三怎么可能会对一个认识不过半月的人言听计从至此!”
傅长乐却是没再继续理会他不敢置信的语气,她从十三手中接过那柄薄剑轻轻摩挲,继而对着看戏的封悠之道:“这剑的剑身上有一道极细的凹槽,比对我父亲身上的伤口是否与这把剑吻合,对封大夫来说,应该不难吧?”
封悠之伸手在那几乎难以察觉的细槽上摸了一把,耸了耸肩道:“太细了,从伤口外侧怕是难以分辩,需要解剖心脏从伤口内部比对。”
影九骨子里的痒意几乎要破土而出,手背上的抓痕越来越深,血糊的和皮rou皱巴巴黏在一起。
傅长乐提着长剑遥遥指向影九的心脏,没什么语气起伏冷冷道:“我最后再问一遍,俞山南,是不是你杀的?”
影九咬着牙没有吭声。
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一直未曾出声的十三突然开口道:“殿下,昨夜宫内的刺客是他。他刺向宋鹤卿的那一剑,剑法和俞山南身上的伤是一样的。”
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那一刻影九甚至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然他怎么会听到……
“殿下?”影九看着面色淡淡的傅长乐,转头对着十三嗤笑,“十三,你当真是魔怔了不成?”
十三上前封了他的大xue,又打开解药的瓶子放到他的鼻下,又重复了一遍:“那是殿下。”
影九手背上最深的那道已经隐约能见到白骨,好在这解药起效快,那股奇痒消退下去,他也终忍无可忍抬手去敲十三的脑袋:“你是不是真想把长公主气的跳出来揍你!殿下殿下,她算是哪门子的殿下!”
“是我的殿下。”十三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那是我的殿下。”
影九被他无比郑重的语气说愣了。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相信以十三的性子,绝不会听从于除长公主以外的人。
他也相信,十三呆在长公主身边多年,绝不会有人能以长公主的名义糊弄他。
可要说眼前的俞子青真就是长公主……
“你如何能证明?”影九推开十三大步跨到傅长乐面前,“不要拿那些十三也知道的事情糊弄我,拿出证据来,你如何证明你是……”
他的声音轻下去,好半晌才从舌尖吐出那个称呼:“……证明你是,长公主殿下?”
这事情的发展并不在傅长乐的预料之内。
本来嘛,影九已被放倒,她有的是办法从他口中撬出真话,她当时那一停顿,只不过是在犹豫该用哪种不那么暴力的手段。
毕竟也算故人,虽然并不算太熟,但总归相识一场。
没想到他们家心软的小十三直接自爆了。
也行吧,这会儿她总不至于拆了她家小影卫的台。
傅长乐在记忆里扒拉了一下,选了个他们家单纯的小十三绝不会知道的料:“影十喜欢影二,给她写过一封情书,最后还找了影八帮忙润笔。但影二喜欢的是影五,可惜影五是座冰山,除了他养的蛊虫谁也不喜欢。哦,还有你,影九,你喜欢……”
“停!”影九惊恐打断,不敢置信尖声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这些影卫内部的真实八卦,不说俞子青绝不知道,就算真是靖阳长公主,也不应该知晓的如此清楚啊!
“唔,你说这个啊,这大概是某人床头故事没东西可讲了,随便拿来凑数的时候讲来听吧。”
影九闻言磨了磨牙,能将影卫八卦拿去哄人的,除了他们那个妹控无下限的主子,还能有谁。
在一旁支棱着耳朵的十三万万没想到自己到公主府后,这十二个影卫同僚中情感关系竟复杂至此。
只不过八卦听到一半最是磨人,他不着痕迹地往傅长乐挪了一步,假装不经意问道:“影九喜欢谁?”
傅长乐爆料爆的毫无心理负担:“他喜欢的是影……”
“等等!不要说了,我信了!”影九突然开口打断,为了转移话题赶紧扯回到傅长乐最关心的事情上,“我没有杀俞山南。或者说,在我刺出那一剑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中了立黄昏之毒的俞山南死而不倒,但是他能确定,在他的薄剑穿过心脏之前,那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知道封悠之可以通过尸体解剖判定俞山南的真正死因,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让他一验真假。”
影九这话说的毫不心虚,傅长乐将整个案件在心头过了一遍,抬眼问道:“如此说来你那晚到青山书院确实是为了杀俞山南,只是因为方龄玉的人快了你一步,所以最终俞山南不是死于你手。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俞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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