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不把我这个靖王放在眼里,但你说他会不会把你爹那个叶相放在眼里?”韩遂继续慢悠悠说道:“马上就要年终了,朝廷对官员三年一度的大考核已经开始,再过不久,特派员差不多就能到蜀州,到时候怕是要借叶公子的身份一用了。”
“你不是不打算换人?那现在是个什么意思?”叶雨铭拧着眉:“这个特派员过来会做什么?对我们有利还是不利?”
“自然是、不利。”韩遂笑了起来:“比起对我们的不利,对他更不利,若特派员向上汇报,说本王这个属地王爷与当地官员结交,关系甚好,时常有往来,传回京城,那边会有什么反应?”
“那还用说,肯定说你结党营私呗。”叶雨铭哼了一声:“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先把关系搞起来,让人家以为你跟这个知州关系很好,最后特派员一来,一看,好呀,你们私下里搞三搞四的,一定会给上报皇上,说你在蜀州不安分,皇上那边一定会处罚你,反正你现在是落水的、咳,打也就打了,打压了你,就是打压了太子,连带着太子那边肯定也要吃皇帝的排贬,人家又何乐而不为呢?”
“那这个知州他……”
“父皇不会罚我。”韩遂顺着领口,语气笃定:“贬到蜀州便是我的定数,我于皇位无意父皇心知肚明,满朝文武也心知肚明,既然无意,我在这偏远的蜀州有结党营私的必要吗?都沦落到如此地步,还有人不放心,想要再过来踩上一脚,你觉得这事儿,父皇能忍吗?从我的角度来看,是结党营私,从知州的角度来看,就不能是他攀附权贵本王不爱搭理他吗?”
“你、确定你父皇真会这么想?”叶雨铭不是很想提醒他,但有些话还是必须要说一说的:“可别忘了,你家里还有个后娘,你那后娘她、”
叶雨铭一句不是省油的灯还没说出来,就看见韩遂又笑了。
那种笑让叶雨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有点轻蔑,又像是皮笑rou不笑,甚至还带了一点的痛快的感觉。
“后宫哪个女人是省油的灯?你说皇后,呵,今日是皇后,焉知明日?”他松开了捏紧的拳头:“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宫中乐嫔有喜了,自我们离京到现在,已经连升几级,现在是乐贵妃,皇后?那个位子有的是人想坐,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能坐得住!”
叶雨铭咽了口唾沫,小幅度晃悠了一下韩遂的袖子:“那个、太子呢?太子的位置是不是,皇上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想要换太子的意思?”
这个问题很重要了。
满朝都在说太子的位子不稳,都说裕王想要争抢那个位子,走远了以后再去看望京城的局势,就会发现有一点不太一样的地方,皇上他真的有想换太子的想法吗?不然,为什么前脚把韩遂下放,后脚就关了裕王禁闭,甚至现在还冷落了皇后,综上种种来看,这怕不是专门给太子的考验吧?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那太子可不是庸碌之辈,他可记得太子登基以后堪称是一代明君,相当有本事,太子是真的有治理天下的能力,那他老子能不知道?
看着老皇帝也不像是昏庸无能耳朵软的人,皇后吹吹枕边风他就能把江山交给明显不如太子的裕王?
叶雨铭大胆猜测,这一系列,不管是韩遂被贬,还是裕王一党在朝中的各种猫腻小动作,恐怕都是老皇帝的一步棋,为的就是好好锻炼他未来的接班人。
至于韩遂,这个太子未来最有利的帮手,太子的左膀右臂,他们兄弟感情好到相依为命的程度,那皇帝是他们亲爹,能不知道?若果真如此的话,那韩遂下放到这蛮荒之地来,说不定、也是老皇帝故意为之,也许,他还带着老皇帝的密旨,到此处怕是有别的任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韩遂当然不会有事,不管特派使回到京城说什么,韩遂都不会有事,顶锅的人自然就成了那个庞大海。
一想到这里,叶雨铭就默默拉开了跟韩遂的距离。
韩遂:……
“你很聪明。”
叶雨铭:……完蛋,问了不该问的,平时也没见韩遂夸他聪明,动不动就是说他蠢,冷不丁被靖王夸了句聪明,他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去琢磨琢磨遗书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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