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海原本就红润的脸庞,这会儿充了血色,更是五彩斑斓的好看,一张脸上青筋四起,能看得出来是万分着急了。
“在哪儿被劫的?你们倒是快去救人呀,还都磨叽什么,难道非要我把脑袋给赔上吗?”
“大、大人,是在翠霞山那边被劫走的。”来回话的人擦着脸上的虚汗:“属下已经派人去沟通了,可翠霞山那边、她不配合呀,那女山匪不讲道理,死活非说没见过人,也不关他们的事,把咱的人都给轰走了,可特使就是在他们的道上丢的,这方圆百里根本就没人敢招惹他们翠霞山,大人,他们现在不认,咱就是要人也要不回来呀。”
“翠霞山,原来是翠霞山。”庞大海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子上,脸上的生气都丢了三分:“那帮姑nainai可招惹不起,这叫什么事儿呀,这可怎么办呢!”
咬着手里的甘蔗,叶雨铭故事听得是津津有味,不时还插两句嘴,提问一下:“那翠霞山都是女山匪吗?这么厉害,都是女中豪杰呀。”
听着他似乎有些羡慕的语气,韩遂想叹气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只能“纠正”他:“女子不在家中相夫教子安生过日子,反而投山为匪,成什么体统。”
叶雨铭吐掉嘴里的甘蔗渣,抹了一把嘴,摇头:“你这么想就是不对的,有舒服的日子谁不知道过?天底下人都知道做皇帝惬意,坐拥天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谁都能做皇帝吗?”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别人能不能说我不知道,我能说就行了。”叶雨铭是一点儿都不怕的:“我这么说就是为了扩大矛盾,好让你能更深刻地理解,那些女人要是个个都能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家里有疼爱她们的老公,有娇憨可爱的孩子,会放着好日子不过,跑去当山匪?动动脑子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叶雨铭的反问非常犀利,结论也很直白:“就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才去当山匪的呗,就跟你似的,你在京城混不下去了,跑到蜀州来谋生路,人家也是谋生路,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韩遂:“歪门邪道就你懂得多。”
“你说歪门邪道就歪门邪道吧,反正呢,我也跟你说不明白。”继续啃甘蔗:“那些山匪为什么要打劫特使?特使带了很多钱吗?那不应该呀,要打劫也应该等他走了以后再劫,现在钱还没进口袋,劫他也不划算吧?”
“这就是蹊跷之处。”韩遂铺开一张地图:“官道走的是这边,也是我们来时走的路,走这条路根本就不会跟翠霞山碰上,但偏偏李阳他改了路线,从岔路口向西偏,走了这条小路,这条路是近了一点,但这条道上不太平,寻常人根本就不会走,他为什么要改路线?”
“也许是他想抄近路,不知道这条路不太平呢?”
“在我告诉你之前,你知道这里有条近道吗?”
叶雨铭摇头。
其实他还想问问,韩遂是怎么知道的,但这话问了,就有点多。
“那李阳怎么会知道?”韩遂反问。
叶雨铭:“他带的有向导?人家认识路,知道哪儿近呗。”
“既然认识路,为什么不知道这条路不能走?”
“他的向导有问题!”叶雨铭瞪大了眼睛:“这是有人要故意埋伏他呀,等下!”
叶雨铭从韩遂的桌子上跳下来,绕着靖王走了三圈,手里的甘蔗都不啃了:“靖王殿下,这事儿不会是你干的吧?什么翠霞山,什么山匪打劫,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不对,是你故意要嫁祸给人家,怪不得胖大海的人说人家翠霞山拒不承认呢,感情,源头在你这儿呢!”
韩遂没接他的话,没否认也没承认,就是默认了。
“我还纳闷呢,既然不是图财,他一个特使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得罪什么人,怎么就能让人设计呢?合着他不是没得罪人,是得罪了靖王呀。”叶雨铭琢磨了一下,觉得有点不太靠谱:“不过,你就不怕他回去告你的状?”
“怎么告?信口开河也要讲究证据,这西南蛮荒之地,多的是山匪流氓,他来时遭抢劫,本王与知州大力相救,他不思感恩也就算了,还去告我?笑话,你让他告一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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