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闭着眼半躺在书房的案桌后,听见侍卫过来通报:“司空,吉大人来了。”
曹Cao闻言,仍是没有睁开眼睑,挥手示意请吉平进来。
“吉太医,孤近日头风之疾愈发严重,依汝之见该如何是好?”
吉平谨慎地行礼,便照往常端上汤药,跪地敬上:“司空,此乃微臣新开的药方,对根治您的头风极有裨益。”
“哦,”曹Cao以手撑头,漫不经心地睁眼看他一眼,缓缓道,“是吗?”他伸手接过药碗,轻轻放在手上。
“微臣自然确信。微臣敢以头担保,司空的头风若服用此药,必将不日祛除。”
“以头担保么?”曹Cao笑着望他,唇角牵起的笑容淡淡,“只怕,是孤的头吧。”
见吉平闻言勃然变色,他随即猛然将碗一掷,“砰”一声水花四溅,陶瓷片顷刻碎裂成七八瓣,惊得外面虎视眈眈的侍从立刻进来,一拥而上将吉平捆在地下。
“你好大的胆子。”曹Cao徐徐站起身,朝他厉声呵道,“早日我灭董承王子服等众三族,就已知你居心叵测,今日竟还敢有此图谋!”
吉平见自己已被五花大绑,知大事不成,便圆睁怒眼大骂:“曹贼,汝欺君罔上欺压臣君父,陛下特令我等诛杀逆臣反贼,今日吾死不足惜,只可惜苍天没眼,放了你这篡汉之贼。”
话音未落,曹Cao扫了周围侍卫一眼,后者等众忙提起鞭杖,用力笞打吉平背部和tun腿。
少顷,他遍身已是没有完整的地方,身下凝固了一大摊惨不忍睹的血泊,口中仍是在吼骂着。
“报司空,孙姬夫人通报说有事相告。”侍卫匆匆跪地禀告,曹Cao闻言,眯着眼饶有兴味地敲了敲案角,“她来做什么?罢了,让她进来。”
孙姬一进屋,立刻被这里浓重难闻的血腥气恶心得捂紧了鼻子,小心翼翼地撩起曳地长裙,生怕沾染到半分血迹。
余光不小心瞥见中央血rou模糊的吉平,立刻骇得收回了目光,战战兢兢地作礼向曹Cao请安:“司空。”
“你来这里做什么?”
“司空大人,妾身有件事觉得必须要让司空知晓。妾身听说——”孙姬故意欲言又止,朝近侧的一排侍卫轻轻一瞟。
曹Cao沉沉望她一眼,说:“但说无妨,此地皆为孤的心腹,无碍。”
“那妾身斗胆说实话,司空莫要责怪。”孙姬轻轻将身子靠过来,附在他的耳畔小声道,“妾身听说,卞夫人此前与吉平逆贼做了亲家,还为其弟给吉家送去了聘礼。但妾身也只是道听途说,至于消息当不当真,还望司空明察。”
“是么?”曹Cao挑眉,不着痕迹地推开凑过来的孙姬,慢条斯理地走近趴在地上已辨不出人样的吉平,居高临下注视着他。
吉平虽是遍体鳞伤,但那双如狼的眼仍是狠狠瞪着面前的曹Cao,恨不得要将后者生吞活剥。手指已尽被折断,他就伸着双没有指节的手挥舞,充血的嘴里含混不清地骂着“曹贼”。
曹Cao丝毫不以为忤地蹲下身,敏锐地侧头躲过对方喷来的一口血沫,笑问道:“据说孤的卞夫人为其弟聘娶令爱,此事当真?若是果真如此,兴许孤还可看在小舅子的面上饶她一命。”
一听到女儿,吉平眼眸里顿时闪过痛苦的神色,愈加拼尽全力大吼大叫,死命瞪着曹Cao:“曹贼,汝若敢牵连我女儿,我下地狱做了鬼也不会饶你!必要让你子孙后代得无穷报应,生不如死!”
这边他还在怒骂,那边校事府的几个校史快步走过来,恭敬地向曹Cao半跪行礼:“禀司空,卑职适才抄其家,在箱箧里发现了一封血书,特来向司空禀报。”
曹Cao示意拿来,校史赶忙垂首献上一张丝帛,他打开来浏览,看见上面血色斑斑地写着一行行奉衣带诏的誓词。
“好啊,很好,”曹Cao突然不怒反笑,却教周围的侍从俱是心惊,微微俯下身盯着吉平的眼,“若违此誓,皇天后土为鉴,情愿此身天诛地灭,暴尸街头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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