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交给老天决定吧。

    徐念晴把包翻了个底朝天才好不容易找到枚硬币，她举起手：“你选正面还是反面。”

    几率都一样，沐苒闭着眼盲选：“正面。”

    徐念晴点头，稍稍用力将那枚硬币往上一抛，又伸手接住。

    她冲沐苒挤挤眼：“苒苒，你猜是你赢还是我赢？”

    “别卖关子了。”沐苒笑着轻拍了下她的手。

    说不紧张是假的，这个结果直接影响到她是往前还是退后。

    徐念晴缓缓移开遮挡硬币的那只手，只露出一条缝。

    “哈哈，我赢了！乖乖准备面试去吧！”她像中了彩票似的手舞足蹈。

    沐苒平静地看徐念晴在对面欢呼喝彩，心里竟然无故飘过一丝侥幸。

    和她最先的想法完全相反。

    “卧槽，我快迟到了，回来再说。”徐念晴终于记起时间，和沐苒说完再见后便急冲冲地离开。

    徐念晴貌似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一下班就飞奔到家跟沐苒商议。

    “我帮你查过了，你先把简历发过去，不用写得太具体。”徐念晴细致地规划道，“诶，苒苒，你以前面过试吗？”

    沐苒想了想：“嗯……学生会算吗？”

    徐念晴：“……”

    她挪过一张椅子坐下：“那我得好好给你补补课。”

    在徐念晴长达三个小时的职场生涯课的熏陶下，沐苒对面试已经了解得通透无比。

    接下来的几天，她翻来覆去地思考这个头脑发热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她又想到了一些事情。

    池闻璟出道不到一年，但沐苒却是前阵子刚到瑞宁的时候才知道的。

    她在A市时，不是学习就是画画，生活几乎被这两件事情填得满满当当，无暇关注其他。

    那时的池闻璟还不像现在这样红，网上没有关于他铺天盖地的推送。

    正是如此，沐苒在瑞宁定居后才知晓他也在这里，而且已经成了颇有知名度的新晋歌手。

    尽管她有意屏蔽，可那些零零碎碎和他有关的信息还是陆续传入她耳里。

    沐苒了解到池闻璟并没有出国，至于他为什么选择成为歌手以及他这些年的事迹她一概不知。

    她觉得，他们之间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错过”可能再合适不过了。

    ——当然只是她单方面的臆测。

    沐苒不知道的是，她那些试图使自己清醒的念头，在遇见他的那一刻，全都溃不成堤。

    -

    几天后，沐苒收到了曜宸娱乐的面试通知。

    出发前，徐念晴把她带到衣帽间，说是给她的穿搭和妆容把把关。

    沐苒无力吐槽道：“拜托，我只是去面试个艺人助理，又不是去选美。”

    “你不懂。”

    徐念晴甩下这三个字后，一头钻进衣柜挑选起来。

    然而，当沐苒听她的话穿戴好后，她却皱着眉，忽然想到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不能这样穿。”徐念晴改变主意道，“你这样穿也太好看了。”

    “按我的经验来看，肯定会被刷下来的。”

    沐苒：“……”我谢谢您的吉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