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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跟梁进锡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
屋子里徐娟正等着她。
林舒问她:“那些人怎么样了?”
她才不是真的完全不理会她们。
如果完全不理会,她又怎么会知道她们背后的那些动静?
徐娟有些气愤地轻哼了一声,道,“哄赵琴去了,半是哄她,半是观望着呢。倒是陈淑芬,没事人一样,也没人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暂时都选择了当没事发生一样。
但谁也都知道,当没事发生,并不是真的没事发生。
这一刀子划拉开,肯定和以前不一样了。
“舒舒,你说的那些是真的吗?就陈淑芬害你的那些事?”
徐娟犹疑了一下,问道。
主要是陈淑芬平日里真的不错。
为了莫须有的大学名额就害林舒,还是在背后挑动别人出手,不露半点端倪,听着实在渗得慌。
这人心机也太深了些。
“嗯,”
林舒点了点头,道,“这种事我怎么会乱说。”
“陈淑芬和石滩大队那个嫁给大队支书儿子的女知青是中学同学,我来这里之后,她去过石滩大队看那个女知青看过好几次,”
她慢慢道,“我一直有留意石滩大队的事,知道这事之后就有特别关注过她,然后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她跟那个女知青虽然是同学,但其实关系很一般,她们下乡之后,基本很少来往。”
所以她一下乡,陈淑芬就专门去了石滩大队几次,她怎么会不特别注意?
后来有一次她知道她去石滩大队之后,第二天还特意去了公社跟收发室大爷聊天,果然打探到石滩大队的大队支书周大荣前一天刚给周成志打过电话。
再后来是大队办小学教师名额的事。
这中间都少不了陈淑芬的影子。
一次两次是巧合。
可三次四次还能是巧合吗?
她划重点地跟徐娟解释了一下。
徐娟气得脸都青了,拍了桌子道:“真是下作!平时倒是装的多大公无私,厚道大方的,没想到竟是这么个人!”
林舒摆手,道:“她那样的人,那么努力隐忍都是为了回城,有那样大的诱惑在,又不需要特别做什么,只是在背后拨动一下,权衡之后选择那么做大概也是正常的吧,不过放心,现在她不管怎么装作没事发生,都会受到对她来说最难受的惩罚了,我们不用管她。”
徐娟还是气难平。
林舒就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天梁队长就去大队还有公社去拿批条了,等我从西州城回来,我们就可以开厂子了,到时候,所有在背后说过我坏话的,我们都不要她们,好不?”
徐娟笑了出来,道:“对,就该这样!”
不过她想到什么,又道,“舒舒,我知道你现在心思都不在那些上面,可要是真有推荐大学或者教师的机会,本来就该是你的,为什么不上?”
林舒好笑。
就算是有优待,也是优待给军属的,她又不是真的是军属,凑什么热闹啊。
大学是要上的,但再等几年高考恢复,她参加高考就成。
想到这个,她也想暗示一下徐娟,就道:“之前我跟我一个世伯谈过,他说有一些岗位上还是很需要一些专业技术人才的,现在的工农兵大学生基础薄弱,不适合这些岗位,很多高科技还有技术单位其实都在争取,希望某些专业还是能通过考试来招取学生的,所以只要我们努力学习,说不定以后会有自己考上大学的机会……或者直接考上用人单位也成啊。”
徐娟吓了一跳,随即兴奋起来,道:“你说的是真的?”
林舒点头,道:“不过这事你心里知道就成了,你知道我有很多亲戚在大学还有高科技单位,但他们现在有不少也已经下放了,所以这事也说不准,只是我想着学多点东西总是好的,就是种地,能多读点农业科技的书,知道多点方法,收成也能好些不是?还有我们开纺织品厂,难不成还真的就是完全做村民们一样的鞋子布袋不成?那就算是卖也卖不出好价钱的,就是印染,我们也得改良,这些我们不看书,不总结,去哪里知道?”
徐娟又萎了下去,这话道理是没差的,书能是个坏东西?
可没有上大学那样一棵红萝卜掉在前面,还要天天看那些枯燥的东西,又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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