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该对你,哦,不对,是对我,我早就该对我自己不抱有任何期望的。”
“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喜欢我的,我早就知道,轮也轮不到我……”
她眉头紧锁,泪眼汪汪,嗓音晦涩,“你稍微给我一点甜头,我就得意忘形了。”
“还能怪谁呢?你从未跟我说过任何喜欢我的话,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我到底还在奢望着些什么呢?”
说到最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咬牙压着声音,“何峙昂,你太侮辱人了——”
“不是谁,我都愿意妥协的,也不是谁,我都愿意自作多情的。”
“但也只有你,能让我卑微到如此地步。”
“只有你,能轻易逼出我的眼泪。”
“不怪你。”
“怪我自己出尔反尔;怪我自己说话不算话;怪我自己,竟然喜欢一个人,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
“这一次,这一次……”也该长了记性了。
她松了一口气,没再说完后半句。
他看着她说了很多,他好像意识到自己闯了祸。所以,他惊慌失措,大脑一片空白,他像哑巴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她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但她撑着沙发起了身,她枕过的地方一片shi濡,站起身来也是摇摇晃晃跨过他的身体,跌跌撞撞的进了客卧,然后反锁了门。
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何峙昂从沙发上坐起来揉着额角缓解头疼。
一呼一吸间还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酒气。
难闻。
他瞥了眼时钟,起身走向客卧,指关节叩门,轻敲了三下,没有人应声。
停顿数秒,又轻敲了三下,柔声叫了一声:“屿屿?”
依旧……没有人应声。
他拧了门把手,门轻而易举的就推开了,房间里是空空如也。
打开衣柜门,发现她藏起来的包也不见了。
何峙昂一阵懊恼,他昨天跟她置什么气呢?出了客卧,就看到了她把他的手机放在了茶几上。
他推开了房门,走廊上除了消防栓空空如也。
他去敲了对门,依旧没有人应声,打了她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她能去哪呢?
她现在肯定是在气头上不愿意见他。
他昨天,该死的,喝什么酒?!
土土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不吵也不闹。
何峙昂回到房内半躺在沙发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手足无措过。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翻看了通话记录。
她大概是昨天中午接到的警局的电话。
昨天对于她藏包的行为他就不是很理解,今天看到通话记录,他更是不解,她明明是有足够的时间跟他说明情况的。
东西找到了,很难跟他说出口么?
想到昨天何老爷子的态度,他也是一阵难受。怎么裴女士,何老爷子就轻而易举的接受了他们两个私底下解除婚约的事呢?
清屿蓝那边自是不用说了,她说什么,清老爷子都会听的。当初那么极力让两人订婚,现在不到一年的时间,解除婚约好像成了比较顺其自然的事情。除了他别扭着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其他人反而比他这个当事人冷静多了。
就好像,他在与全世界为敌,默默抵抗着解除婚约一事,犹如当初,也只有他,抵触订婚一事一般,没有人站在他这边,没有人帮他极力挽救这段关系。
他当初的想法——若是一人抗衡解除婚约费劲,若是两人一起抗衡,效果指定是不用说了。
现在的情况,简直跟当初一模一样,只不过情况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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