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吩咐周逸川煮茶,实则悄悄示意周逸川去准备回礼,一面继续赏玩桃花冻。
书肆有不少锦秋私人的东西,也藏有不少孤本名篇,但周逸川觉得女儿家的东西不好随便赠人的,命王东回去取一盆姚黄牡丹来。
不多时,周逸川捧着一盆品相极佳的姚黄牡丹回来,花瓣层叠繁复,金黄带绿,华贵亮丽,光彩逼人,连锦秋都看呆了,迎着夕阳的余晖,一个十七八岁的清俊少年,虽略低着头,却似从骨子里都透着贵气,捧着盛放的牡丹,那份高贵却丝毫不输,哎~这花哪来的?这败家孩子……
周逸川无视锦秋惊艳又探寻的眼神,径自向段南星介绍着牡丹的养护,尤其是在二月份,要想保持花开不败可不容易,暖房,花匠,Jing心的侍弄,……
锦秋知道小川只是在简单的介绍,可莫名担心段南星以为是在炫耀,轻咳了一声打断道:“前次你送来的食谱方子很好,我爹的气色好了很多,旧伤也没再复发了,这盆牡丹还请代为转呈师娘,聊表谢意。”
送走了段南星,周逸川自告奋勇道:“小姐,这章子交给我来刻吧,金石冷硬无情,仔细划伤了您的手。”
锦秋想了想小川那笔字,方折峻丽,功力颇深,点了点头,继而问道:“这时节哪里弄来的牡丹?”
周逸川不答,含笑说道:“牡丹高贵,配得上小姐。”
锦秋也不再问,随手翻出几两碎银放到了他手上,周逸川心里无奈笑笑,接下了。
锦秋笑着嗔怪道:“以后莫要自作主张了,他那玉石虽难得,但于我却是鸡肋,你这花虽是街上随意买的,可我却一见就喜欢得紧,可惜还未及细看,就送了出去。于段公子而言,我们的回礼轻了,于我而言,我们却回的重了呢。”
周逸川乖巧应是,与刚刚那一身贵气的俊秀少年又好像判若两人了。心下不禁思量,这纪小姐还算通透,知晓欢喜难得,兴致无价。
锦秋回到家就惊呆了,西厢收了一间卧房出来,住下了一位“表姨”。
纪飞辛尴尬解释道:“这位是你外祖的……”
表姨接着道:“我是你外祖母的堂弟的内侄女,本是写了信的,谁料信竟还未到,不过我一见你就知道,果真是纪家错不了,只是贸然叨扰,十分不安。”
锦秋瞄了父亲一眼,见父亲也是一脸懵懂,只得先尽力堆起笑脸道:“表姨一路劳顿,既然人都到了,且安心安顿下吧,便是没有信来,我还能不信表姨吗?”
说着指使婆子烧水沐浴,备菜接风,使了和露到前头请表哥过来一起用晚饭。
席间,表姨说道,听闻表哥在安清读书借住在纪家,回信中提到纪家父女为人良善,感念亲情,希望汪家多来安清走动,以重拾亲情。
表哥虽不认识这位表姨,但她所说回信之事,确实不差,想来不是确实有亲,谁会跑来瞎折腾呢,见她约莫三十多岁,但保养极好,言谈爽利,眼中含笑,应是个坦诚的人,也就与纪家父女共同举杯,真诚欢迎表姨。
锦秋急急问道:“姨母,您临行前,外祖可有交代什么话给我爹吗?”
表姨想了想,笑道:“瞧我,见你出落的亭亭玉立,高兴得什么都忘记了,你外祖母给你带了一盒南海弄来的花胶,常食此物可保女子容颜不老,身轻体健,另还有一柄团扇,像是云锦的,美极了;你外祖父给你带了一幅卷轴,里头是什么,我就不晓得了。”
锦秋十分惊喜,又问父亲的礼物,意料之中的什么也没有,纪飞辛也只是略感失望,余光瞥见女儿偷偷望过来的眼神,心里还反而暖暖的。
锦秋没用过团扇,她不习惯手里把玩着什么东西,不像其他的世家小姐,玉葫芦,珊瑚手钏,水晶坠子,各色奇巧玩意不离手,还时不时地绣个手帕,汗巾,主腰,她没这些爱好,日常读书习字,练剑烹饪,并不刻意附庸风雅。
不过花胶对纪飞辛很有用,日常食用可固本培元,滋Yin补气,还能帮助皮外伤的恢复,心下了然,嫣然一笑道:“哎,外祖母果然疼我,知晓我在边关打仗必会受伤,特地从南海弄了这稀罕物来帮我养伤呢。”
纪飞辛皱眉急道:“你何时受的伤?伤在哪了?谁人下的手?伤的可重吗?”
锦秋见这玩笑不好,忙拍了拍父亲的手道:“是您的旧伤啊,这花胶对您的旧伤好,这是外祖母疼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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