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做不好。”隔着金丝眼镜镜片，晨晨也能看到温法医教学的执着。

    “我真的有很努力哦。”晨晨心虚地看着对方。

    “如果努力的结果是没做好，不如不努力。”温法医从身前尸体开了膛的胸腔里掏出死者的心脏，举在手里看了一阵。眼神往晨晨脸上一飘：“不够努力。”

    血腥味扑进晨晨鼻腔里，他捂住小白鼠的头，不想让血腥味呛到了手里的小东西：“我承认做不到，这是我的短板，嗯，短板。”

    “那就克服短板。”温法医手又伸入死尸胸腔，那架势好像死尸有两个心脏似的。

    “我不可以选择和短板共存吗？”晨晨想，短板嘛，哪有这么容易就克服的。

    “不可以。”温执礼回答的简洁明了，手上掏人心窝子的动作没停。

    虽然晨晨不是第一次见温执礼解剖尸体，但近距离观察的久了还是有些不适，他稍稍后退两步：“我已经接受了，短板就短板好了，人总是要有一些缺点的嘛”

    “我不接受。”温执礼手在尸体胸腔里摸索好一阵，金丝眼镜后的狭长眼睛落在尸体的头部。

    “把白鼠递过来。”温执礼的手从尸体胸腔里伸出来，伸向晨晨。

    “干嘛？”晨晨握着手里的小白鼠，看看对方血淋淋的手掌，不肯递。

    “我数到2”温执礼伸着手掌，开始数数：“1”

    晨晨立刻大叫起来：“不要！”

    “2”

    “给你。”晨晨在温执礼话音刚落的瞬间递上了小白鼠。

    “放我手心。”温执礼手摊开，尸体上的血顺着他的指缝向下淌。

    晨晨皱起眉头，老大不情愿地捏起白鼠放在温执礼手里，头向旁边一侧，晨晨不忍再去看第二眼。

    “小花，再见。”晨晨嘟哝一声。

    “什么？”温执礼没有听清。

    晨晨背过身去：“我在和小花道别，道别也不被允许吗？”

    温执礼一声轻笑：“你给这些东西取名字？”

    “这你也要管！”晨晨大叫。

    跺跺脚，晨晨也不和温执礼说要去哪里，快速出门。

    按照约定，晨晨不可以离开温执礼，即使短暂离开，也要告诉温执礼他要去哪里，多久回来。

    生气的时候老老实实按照约定说明情况，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温执礼需要解剖尸体，即便晨晨违背约定，他也无法立刻追上来。晨晨就是要气一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