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菜下碟吧,家里没有大人,8岁的孩子翻不了天,也不是虐待,偶尔是剩饭盘根子,衣服一周没换洗,任繁翻来覆去地穿,任国志要回来时是有兆头的,家里干净整洁,衣服散发着清香,什么都是好的,任繁告过一次状,然后当任国志再离开后,她在某一天就被关在门口,关到了半夜,任国志早年就显出土老帽的气质,住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别墅,任繁下了校车还得走二里地,晚上鬼影子都没有,任繁在门口想过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算了,但是那个屋子里的保姆会第一时间联系任国志吗?为了自己的小命和安全,算了,时间也很快,2年半后,任繁快11岁了,一家三口整齐出现,保姆也走了,陈萍照顾任新,任繁也要照顾任新,她很开心,傻嘛,感觉不到,因为日子比有保姆时好过啊,自己爸爸妈妈和弟弟啊。班里的同学都没有弟弟啊。
保姆苛待任繁的事陈萍根本不知道,“她是你爸爸那边的亲戚啊,怎么会对你不好啊?”
任繁听着陈萍有些哭腔的声音,她心硬到头,“你没回来过,任国志一年才回来几趟,你知道什么,你能知道什么?”
“你的心思都在儿子身上,没有教我,你养女儿的你知道吗?青春期,整个宿舍,整个班,甚至高中整个年级,所有的女生因为发育都有背心和胸罩,你管过我吗?你教过我怎么处理大姨妈和排卵期吗?你知道我怎么应对每个月内裤总是shishi的,白带多的不得了的时间吗?你没有,儿子上学了、儿子长个了、儿子要开家长会了,小学开家长会我爸去过一次,你从没去过,中学时唯一的一次,我拜托你一定要去的那次,你没去,因为任新在家睡着了,哈。”
任繁把眼泪逼回去眼眶里,“你知道我作为班干部怎么跟老师做保证,说好一定带好这个头的吗?事后,班主任在班里把我提起来,问我为什么没有父母来,因为我有弟弟啊,他要睡觉的。”
那天回家任繁没掐死在家里乱跑乱跳的任新,她觉得就是自己太善良了。
“实话跟你说吧,我有个谈了很久的男朋友,我们会结婚,我会通知你,我现在跟你要10万,你别管我干嘛,你就当提前给我嫁妆了,以后我不会跟你再要一分钱的。”
“可是……”陈萍说:“我不会Cao作什么转账什么的,是不是还有什么限额的?”
“任新在家吗?”
“在……在的。”
任繁抹干净眼泪,一点哭意都没有,“这个号码,微信、支付宝都行,10万没到限额的度,你让任新加我吧,快点,我现在就要。”
任繁挂掉电话,给李届发了个信息,我等下转给你。
10分钟后,添加信息过来,接着转账过来,任繁收款,又转出去。
然后她站起来拍拍屁股,手机屏还没休眠,微信页面闪过语音通话,是任新,任繁接了电话。
任新跟她预想中的成长没什么区别,对于她是完全陌生的男声,“你爸说养你跟没养你一样。”
独惯了的人,没有做好跟别人分享父母的准备,从不会说我们爸爸,我们妈妈。
都是指向词,从来都是你爸,你妈,分隔关系的叫法。
这点,任繁在任新到来后从没改过,动不动就是你妈什么你妈什么,陈萍会反复纠正,我不是你妈啊?
任繁就就地改一下,我们妈!十分别扭。
下次一样会变成你妈,这是一种不愿意分享,不愿意承认的习惯。
任繁怼回去,“那不是你爸啊?”
“不回家,不打电话,打电话回来就把你妈弄哭了,张嘴就要10万,你怎么这么金贵啊?”
任繁不金贵,她知道自己没什么斤两,她就是打了任新一巴掌才卷铺盖滚的,任新估计会记得那一巴掌,但可能会不记得原因,任繁喜欢的人,如今她都忘了那个人名字,但是当年无比珍视他送的礼物,她千叮咛万嘱咐任新不要去动,她一个转身,任新一巴掌把那个玻璃娃娃摔得稀碎,就是个普通礼品店卖的小玩意,任新毫不知错,还想冲陈萍邀功,任繁登时巴掌就甩上去了,接着就是任国志从书房冲出来。
任繁不想回忆这些,她平静地说道:“家里你金贵,为了你可以不要别的生命,我是你姐姐,排行老大,按理说,你该还有个二姐的,她四个月吧,被流掉了,你是你妈怀的第三个孩子,任新,应该是心脏的心,寓意是允心了,但是男孩子嘛,总不能心心的用,所以用崭新的新,你可能不理解,这个字意思是达到了你爸和你妈的期盼,乡下是这么解释的,你没去过乡下,也不懂这个方言的意思,很正常,你可以跟你妈求证,看会不会勾起她对那个女儿的相思。”
任繁不留给他时间慢慢消化,她挂掉了语音。
任繁从没将这一腔恶意对人发出来,李届一度以为她只是不爱回家,太独立,脾气犟,不依附家庭,任繁也没说过这样的不和谐,即使未来他们会携手一生,也只是跟任繁,和她家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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