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个盒子,就不是凡品。
宁容一下子起了兴致。
里面的东西不是秘密也是宝藏,要不然原主为什么这么珍而重之的放好,还搁在这种隐秘角落里?
她端坐起身,把盒子置于膝上,搓搓双手,期待地掀开盖子。
——里面只有一叠对折起来的纸张,瞧着是信纸模样。
宁容有些失望,因这盒子而亮起来的眼睛,也跟着暗淡几分。
她还以为除了信以外,里面还会有银票,藏宝图一类。
结果,竟然只给她一叠信纸。
还放在这么好的盒子里!
简直糟蹋了盒子。
她不疾不徐展开信纸,一张张翻看。
竟然每一封信都是同一人写给原主的。
字迹遒劲,运笔流畅。
瞧着是个男人写的。
信中内容倒是还好,并无露骨之处,多是问安,同邀游玩之类。
再一瞧最新一封信的落款,甲戌年九月初六,元晋。
也就是康熙三十三年的九月,元晋大概是这个人的名字。
自此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过信件往来。
她正努力从记忆的角落里,搜寻这个叫元晋的人,正听见窗外丹桂的声音,“娘娘,殿下传了话过来,该回宫了。”
“好。”宁容应着,把信又塞回了盒子里。
又找了小箱子,和原主惯常把玩的东西放在一块儿。
两个丫头进来,她将将收拾好,指了指箱子,“带回去吧,都是以前的东西,留个念想。”
两人恭敬称是,丹桂抱着箱子跟在宁容后面。
出了外门,果然见胤礽早已侯在一旁,石文炳也陪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不算好,也不算坏。
宁容狐疑,浅笑上前行礼,“都是妾身来晚了,让殿下久等。”
“无妨。”胤礽淡淡道,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许温和,她礼行了一半,被他伸手扶了起来。
石文炳捋着胡须心里得意,这桩亲事果然没结错,不仅于石府有益,太子夫妻相得,本就是良配。
他在次女身上关注不多,但也盼着家里的孩子,个个能有好归宿。
静宜收到太子夫妻要回宫的消息,匆匆赶来,正巧见到太子搀扶宁容的一幕。
她一怔,竟忘了上前。
遥遥看着太子与太子妃相携离去,心底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
马车辘辘前行,想着给原主写信的那个元晋,宁容靠在椅背上,有些疲累。
恨不得一下子想起所有的事情才好,总觉得这个元晋对原主很重要,但她却偏偏忘记了。
还有,静宜若和原主关系这么好的话,那她知不知道元晋的存在?
胤礽扫她一眼,“怎么?可是谁惹你了?”
宁容摇头,“只是有些累罢了。”
她圆溜溜的杏眼,盯着胤礽看,总觉得太子对她的态度温和了许多。
胤礽唔一声,不再多言,对她的视线视而不见。
宁容不知道这太子搞什么幺蛾子,一时冷一时热,叫人摸不清。
不过他不看她,她却偏偏要看他。
太子一身常服,身姿笔挺,合目休憩,长长的睫毛像鸦羽一般垂下,面冠如玉,唇瓣绯红,更衬他肤色莹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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