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元衡道：”我们可以道歉。既然都是一类人，闹得太僵恐怕不太好吧，楚少。”

    “道歉？这也太没劲了。我代奚先生教育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还是这剧情好，刺激。”

    楚折枝心想，还好柳杨留下看着严度了，他可不想用什么黄暴血腥的场面吓到他俩。

    对于奚元衡、奚元嘉这种人，只有比他们更狠、更没下限，才能镇得住。

    路凉州说到底和他们不一样，做事虽然率性而为，但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这次他吃了个大亏，也算是给他长记性了。

    余温把两兄弟里里外外拍了个遍，他没兴趣搞他们，倒是便宜了楚折枝和他的一票手下。他们签了个口头“君子协议”，两方人必须对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守口如瓶，不能泄露任何视频图像资料，奚氏兄弟必须遵守静海的游戏规则，一旦违反，余温享有最高处置权。

    兄弟俩彻底蔫了。

    手机中的图片视频被清理了不说，自己的色情录像还被拍了下来。怎一个惨字了得。

    对于这样的处置结果，路凉州表示接受，并和严度、柳杨一起欣赏了由奚氏兄弟主演，楚、余两位老师莅临指导的大型性虐纪录片，心中的郁结终于有所消散了。

    路凉州高考在即，却在余温家休息了一周，也亏他家长不管事，像严度那样的情况就很困难了，连逃个课都困难。

    路凉州的家庭环境，这几个人中就楚折枝比较清楚。

    他的母亲似乎是中缅边境走私犯的女儿，至今仍在金三角一带活动。他的父亲是个会计，他们很早就离婚了。

    一个老套的爱情故事和许多老套的矛盾。

    路凉州坚持一个人留在静海住，他的父亲去了上海，在他大学同学所在的会计事务所当副手。

    楚折枝曾问路凉州以后是去缅甸发展还是留在国内。

    路凉州道：“那得看太子爷的黑社会集团里有没有我的空缺。”

    他想了想，又说：“不过也许会去吧。我妈说那的罂粟很漂亮。”

    听懂了路凉州的弦外之音，楚折枝有些诧异，他说：“我明白了。”他在心中惋惜，路凉州和余温这辈子怕是没可能了。

    楚折枝来慰问路凉州时，余温刚好去菜市场了。

    楚折枝把几篮子水果拆了包装扔冰柜里，给路凉州削了个椰子。

    他道：“路凉州，我不是余温。客观来讲，你这次栽得有点大失水准啊。”

    路凉州吸溜了一口椰子汁，平静道：“我知道。是我没处理好，还连累了严度。”

    “你良心未泯，你有良知，禽兽可没有。你想用属于学生的方法解决问题，并不总是行得通的。”楚折枝语气倒是颇温和，“路凉州，我记得你上次已经受到教训了。”

    路凉州沉默了片刻，忽然又自嘲一笑。

    楚折枝道：“你要是始终没那个决心，我劝你别一条路走到黑。免得到时候害人又害己。”

    “谢谢你提醒。”路凉州道，“不会再发生了。”

    “最后一次。”

    楚折枝的手有意无意撩拨着路凉州的小腿，路凉州没有反应，他的手一直滑到路凉州大腿根部，他问：“每天都是余温给你上药吗？”

    “怎么？楚医生想检查？”

    “不了，余温的都是免检产品。”楚折枝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你和他做过没有？”

    “没有。”

    “那他可真够能忍的。”楚折枝笑道，“你这么一搞，他恐怕更加小心宝贝你了。”

    “我不会和他再有进一步的发展。”

    “那就好。你迟早是要走的。”楚折枝直直地盯着路凉州，“联系好了？”

    路凉州漠然道：“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