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重将官号微将军,两百年前,那时的微将军如日中天,不仅武力滔天,捉妖术法也是一流,直逼西域蛮族,让西边的妖族闻风丧胆。但是……”老头子往前凑了凑,“唰”的一声打开了纸扇,又成了神神秘秘的样子。“所谓是功高易盖主啊。那时的微将军功绩太高,到是那时的熹皇年纪尚轻,所以就导致了我们所熟知的那场宫变!微将军带人将皇宫包了饺子。熹皇不敌带禁军逃亡东海,幸得东海龙族相助!一时之间万龙出海,喷薄的海水冲着微将军的人马就灌了下去!情势立马倒转,被逼绝境,微将军只能带人南下,建了如今的南朝微国。由此南北二分,北面熹国坐拥万里草场,戈壁大漠,易守难攻,而南面则是江南地界,富饶非常。西面是西域蛮族,恶妖虎视眈眈,东面水族隐居深海不问世事。所以啊,这南北二国再加上西域妖族,一时间战乱纷飞!各位也知道,逃到西边不受人族管控的妖怪都是大恶妖,边境地带啊生灵涂炭。想来,七年前熹朝的蔺将军一队不就是受西面恶妖埋伏,徒剩白骨啊!”
说到这儿,说书老头,很是痛心的摇了摇头。
蔺惘然听到“蔺将军”三字时,心不由得一痛,手指亦是慢慢绞紧了手心。
老头吹了吹胡子,装模作样的喝了口茶,眼神偏向了他身旁长帘后的人。突然,帘后的琴师猛一压弦,场内顿时寂静无声。忽而琴声慢慢再起,由起初的铿锵有力转而柔情似水……
“我们要讲的故事现在才刚刚开始……”
蔺惘然一口老血都想给这个装模做样的老先生吐出来,合着她刚才听的都是前,戏。
她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抬眼正好看见陈烨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时间她有些促狭,总觉得自己那点Yin暗的骂街全被这个倒霉师兄收到眼里去了。
陈烨生用力搓揉了一把她的头,笑的很是混蛋,“师妹啊~我们听说书也就涂个乐呵,你乐呵了就给钱,不乐呵就走人,骂那老先生作甚?”
!!!!
她骂了吗?骂了吗?她明明话都不能说好吗!
“再说了师妹,你以为这些个人都是来听那老先生说书的?不是的,老先生在这小城里说了都快半辈子了,也就供过路的人求个开心而已。这么多人,都是为了来看他的……哦不对,听他的……”
说着陈烨生也装着那老头的样儿,用剑柄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帘后的琴师。
蔺惘然很有求知Jing神,眯着眼睛看着她师兄,示意他继续说。
陈烨生这个倒霉师兄乐呵呵的笑了笑,完全没有在老阁主那装出的温文尔雅了,“那是名满天下的琴师——玉生烟。他是微朝人,南边来的。说是他一人一琴,走到哪儿,弹到哪儿,一表人才,琴还弹得颇有造诣。就算是南朝的狗皇帝也请不来他的人!”
蔺惘然皱了皱眉头,一表人才吗?她是看不出来,全藏在帘子后面了。音律吗?她小时混在军营里,听过弹琴弹的最好的人就是她娘。当然这个好是在于可以完整且磕绊的弹出一首曲子。由此,蔺惘然觉得这个琴师的造诣应该是高的,起码比她娘好。
琴声悠悠一转,已然是高山流水,知己相逢。
蔺惘然顿时觉得很没意思,用两指在桌上轻轻一点,沾着茶水淡淡的写了个“高”字。
是了,他们二人这次出寒冰阁,就是因为接了这个高家的委托,说是家内妖邪扰得难以安生,便请人过来瞧瞧。本来这种除妖安民的事情,养大她的糟老头才不屑去办。她也隐隐听师兄们提过,老阁主作为一个活了两百多年的优秀除妖师,在南北二朝分裂之后就毅然归隐不问世事,最近这五十年实在是老来闷得慌才招了一群小弟子,意欲何为很是不明。那老头也说过,救她养她纯属因为蔺将军是个好人,而他这个两百多岁的糟老头也是个好人。什么玩意真是的!不过啊,这也到是证明了这老头真的是很不喜欢插手人间的事情,养养野娃娃也就算了,让他去和平常人打交道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平常他们小弟子也是猎猎野妖怪,正儿八经接受委托这是第一次。
所以她就不明白了,这高家的事情究竟是为什么?
陈烨生他大概是看出了她曲曲绕绕的心思,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 “你莫要不懂师傅的苦心。他自己是出世高人,不愿功夫埋没才收了我们为徒,本来我们也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得了师傅这般教导应该感恩。但是师傅他老人家通透,他出世避世是他的选择,却不是我们的选择。这次让我们两个出来也是想让我们历练历练,好自己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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