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朱先生!还以为你知道其他三人的身份呢!没意思没意思!还是别讲这个了,都讲烂了!”
镖局的大汉笑着起哄,一时间,堂内又嘈杂了起来。
说书人没打断他们,让众人起哄了片刻,才清了清嗓子,把话头收回来,“虽说是江湖上说烂了的故事,但这其中的几位少年人依旧是令人敬佩。其余三人虽未留名,但想来也该是同赵大人般是江湖上的翘楚。”
翘楚
青衣女人像是听着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低低笑出声来。
他们还真的不是什么翘楚,蔺惘然想。
三年前同狐妖一战大伤元气,她手见白骨腿伤复发,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高烧不止,就差没烧成傻子。而陈烨生,大师兄用了家门禁术强催毕方火,乃至脊柱受损,以后半身都得坐在椅子上不能站立。
她有些神伤的搓了搓手,若不是她当年那么冲动,也许事情不会是这个结果,陈烨生也仍旧是那个能跑能跳的大师兄。
至于……
她抿了抿嘴唇,将唇边残留的碧螺春香气全部吸入口腔。蔺惘然笑了笑,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行了朱先生!今天究竟是讲什么呀!”
那说书先生轻笑了声,又将惊堂木一落,继续道,“今天我们就讲讲这半年来名震江湖的女流氓——青衣客!”
蔺惘然一口茶差点呛进喉咙里,不太舒服的咳了几声。闻言只是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楼下的说书先生,耳尖红的可以滴血。如今,她早就不是那个一逗就满面通红的小姑娘了,但耳朵仍是个顽强地带,不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半年前,江湖上横空出世一个女剑客,身佩长剑,着素色青衫,轻功无双,落地无声,起身无形!只是此等女子,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流氓!她每到一个城池便会遍防当地的茶馆酒肆,有时候城中的花楼都会去!”
“花楼”那个爱起哄的镖客又嘻嘻哈哈的站了起来打断了说书人,“她去花楼做什么调戏姑娘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先生好脾气的笑了笑,“非也非也。这个女流氓寻的都是翩翩公子!”
“啊朱先生,此话怎讲啊”
“这个青衣客到茶馆酒肆花楼的地方并非是寻欢的,而是寻琴师的。只要有男琴师的地方,她都会去上一去。传闻啊,青衣客总是白日里听琴音,若是琴音入了她的耳,那她晚间就会去这位琴师的房间。”
“哈哈哈哈哈!这女流氓可真是大胆,孤身女子,进入男子的房间!”
朱先生:“她轻功无双,入了房间,琴师并不会有察觉。等那些琴师反应过来,就会被这青衣客捂住口鼻。接着……”
这天下说书先生都有一个病,那就是卖关子。这儿正说到关键点,这个朱先生竟是不徐不疾的抿了口茶,脸上带着淡笑。
“接着,这青衣客就会伸手在琴师耳后摸上一摸,像是爱侣之间的亲密之举。之后这位青衣客就会翻身离去,不留半点踪影。”
座中的镖客没听到自己满意的内容,不太高兴的砸了咂舌,道:“不过是摸摸脸,也算不得什么流氓。”
谁知这朱先生又是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那你是不知盛安城一事。熹朝王都,在那儿的莫问酒楼,有个名冠天下的琴师叫柳胤。那琴音是如泉泉流水,人亦如山间清风。清风徐来,风雅非凡啊。那青衣客夜间闯入柳胤先生的寝居,谁知柳胤先生正在沐浴更衣!那青衣客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站在柳胤先生面前。柳胤先生吓了一跳,慌忙拾起衣服套上,谁知那女流氓足尖一点直接跳入了浴桶之中!如是,轻薄了柳胤先生。此事之后柳胤先生气愤难忍,罢演至今啊!”
蔺惘然在二楼不由的扶住自己的额头,顿时有种自己被扒光了供他人赏玩的羞耻感。其实柳胤这事儿她也有些委屈,毕竟这柳胤还真如那说书人所言有点山间清风的意思。在那浴室,水雾朦胧的看不大清面孔,加上柳胤又没穿衣服。她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非礼勿视,谁知这匆匆一眼让她以为自己寻对了人,一个激动不小心拌了脚,掉进浴桶里了。虽说那柳胤是被她吓了一跳,但她也好不到哪去,她落在浴桶里愣是不敢睁眼,等到柳胤跑出去才敢出来。当真是,丢脸至极!
小二见她十分愁苦的样子,便很是殷勤的凑了过来,“客官可有什么需要加点水如何”
蔺惘然尴尬的笑了笑,“不必了。对了,你可听过玉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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