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上帝开了扇窗,就得关门,杨循光是挺能打的,但脑子不太好。
这时候,嘀咚一声,杨循光裤兜里的手机终于有了动静。
来消息了。
杨循光这才发现,他原来能在制服孙正非的基础上,腾出一只手掏手机。
要不是事态紧急,他一定给他来一张照片。
手机里传来消息是一段录音,底下还附了简短有力的一句话:她招了,说是数学老师背后指使的,你在哪儿呢?可以逮人了。
就在刚才,许昼看他像扑棱蛾子的时候,他偷偷给车上看着白思语的老王发了短信:“尸体上有外伤,别在车上干等着,套话,吓唬她,让她供出幕后主使,总之得让她说点什么,拉点人下水,懂我意思吧。”
对方比了个ok的表情包:我也觉得,那么小的丫头,怎么能干出这么荒唐的事,肯定背后有人乱教她。
杨循光把手机一收,对着趴在地上的孙正非说:“孙老师,您建设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白思语,已经招了,她说是您指使她做出暴力行为,致使推六旬老人坠楼。”
孙正非瞳孔骤缩:“警察同志,我听不懂—……”
杨循光蹲下来,拍拍他的脸蛋:“行,我能让你听懂,跟我警察局里坐着说。”
孙正非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今天是三月十九号。是她的生日。
很重要。
他不能走,他得留在这,他不能被这个警察带走。
杨循光把他从地上揪起来,他下意识回头,看向家里那扇门,他脸上的rou颤动,那双眼瞬间空了,随后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这阵仗,吓了杨循光一跳。
“你干嘛啊?”杨循光吼他,结果他哭得更凶,杨循光都无语了:“我又不凶,下手也不重,你干嘛啊!”
孙正非噗通一声跪下来:“警察同志,让我进去换件衣服,我从小读书吃米长大的,学的是做事要端正、要体面,您让我进去换件衣服,我穿成这样,我……”
事后回想起来,杨循光真是猪油蒙眼。
他“呵呵”两声:“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人模狗样的,还换衣服?我呸!”
这演技,真是拙劣至极,太不走心了,分明是早有预料。
估计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孙正非变脸如翻书,收放自如地停住哭声,脸上换上笑:“那我家,你不想进去吗?”
“我进你家干什么啊?”
孙正非脸上笑容更盛,像是拿捏住杨循光的七寸:“杨队长,你不是一直惦记三年前那案子吗,一路从仙梨追我到W市,你不想进我家看看?”
陈年旧案再次被提到,杨循光浑身一震。
孙正非继续说:“我听说,那个姓许的死在仙梨了,你不进来也行,毕竟你好不容易才从仙梨调过来,自然是离那些人、那些事越远越好,你说,是不是呀。”
杨循光觉得,孙正非是真欠揍。
他犹豫了,因为这犹豫,他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他跟着孙正非,全程保持和他半米之内的距离,等进了门,看清屋正中摆的那个物件后,他再次被深深震撼:“这小区里,怎么又住了个神经病啊。”
第9章 水果硬糖09
【水果硬糖09】
孙正非也不怕,大大方方往里走:“杨队长怎么不走了?”
杨循光怔愣看着屋中这张四方的红木桌子,桌上摆了张黑白照片,照片只有一半,是个妙龄少女,笑的天真烂漫,伸手挽着的那人,被剪掉了。
相片前面摆了一排白蜡烛,烛心头是白的,没燃烧过。
最让人觉得浑身冒鸡皮疙瘩的是,那张四方的红木桌子的四条腿,都绑上细瘦的锁链,锁链朝天花板的四角延伸,固定在墙面上凸出的金属U型铁圈上。
这四条长长的锁链上每隔一段就贴一张朱砂黄纸符,跟拍鬼片似的。
这是什么糟粕民俗?!
杨循光用手搡孙正非:“科学懂不懂,亏心事做那么多,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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