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昼看到他手里攥了一块糖,但不是给她的。
糖果?
许昼猛然从沙发上起来,一旁的杨循光也清醒过来,外头的走廊吵吵嚷嚷,哭天喊地之声不绝于耳。
许昼和杨循光一个反应:白思语的父母赶过来了。
白思语父母刚得到消息时,还不太相信,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知道发生什么,她妈当时就崩溃了,拽着她爸连夜坐火车赶过来。
一出火车站,就直奔市局。
然后跪在杨循光办公室门口,哭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杨循光挺头疼,一宿没睡,刚眯一会儿,就碰到这出。
他单膝跪在地上,想把白思语父母拉起来。
她妈死活不死来,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许昼站在屋里往外看,看白思语她妈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不停地求杨循光,见杨循光不答应,就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打。
杨循光吓了一跳,赶紧抽手扶她,结果她更加激动,站起身往四周一看,就看到了角落里戳着的笤帚。她立马冲过去抢笤帚,然后举起笤帚往自己身上打,一边打一边哭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教女无方!都是我的错!杨队长,对不起!你让我见一见她,见一见她吧!”
语句中,丝毫不提白思语的爷爷。
杨循光抢夺她手里笤帚之余,还得安慰她:“我们得按流程来,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许昼靠在门框,看他们两个人鸡飞狗跳。
杨循光回头朝她求救,还不忘吐槽:“谁把笤帚放那的,让我知道了,扣他加班费!”
许昼走过去,一把按住那把笤帚,然后狠狠推了白思语妈妈一下。
中年妇女被她连连后退数步,再看清许昼后,心里面就一个念头:你敢推我?
那一瞬间,她妈眼里的狠戾终于露出几分马脚,那张带着悔恨的脸,也变得十分狰狞。
她抬手就往许昼脸上甩,许昼错身,肩膀挨了一下。
许昼有点懵,杨循光也愣住。
他反手就钳住这位中年妇女再抬起的手,怒喝:“你干什么!”
她妈不管不顾,还要再打许昼。
许昼反倒冷静下来,冷笑一声:“女儿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是学习父母的,她妈这样很正常。”
杨循光手上用劲儿,将她妈反按在地上:“正常?这样的叫正常?”
这时候,其他警员才呼啦啦地赶过来。
大家都熬了一夜,此时此刻,全都面带倦色。
“怎么回事啊?”
“杨队这什么情况?”
“怎么打起来了?”
“哎?我笤帚怎么在这呢?”
杨循光把这个咋咋呼呼的中年妇女往老张那边一推,吩咐:“白思语家属,看住她,让她别发疯,给她倒杯水,省的说我们警方不近人情。”
老张应了一声:“哎!”
杨循光摆摆手:“都散了吧啊!该干嘛干嘛去!”说完拽住许昼:“跟我过来。”许昼脸上发红,她也不怎么在乎,指了指从刚才就一直躲在旁边沉默的白思语父亲。
那是个上了点年纪的男人,皮肤黝黑,头发里夹杂着白丝,穿藏蓝色T恤,底下一条洗的看不出颜色的短裤,脚上的鞋子像是年轻人穿的,应该是穿了哪个孩子不要的。
他脸上挂着泪痕,双目无神,呆呆愣愣站在那,察觉到有人看他,才回过神,闷闷地说:“警察同志,那个,我爸他……是不是……”
许昼点点头:“是。”
浑浊的眼里流下了眼泪。
杨循光心里有点难过,但他也没说什么,拉着许昼进屋。
办公室里没药,他让许昼坐下,抬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疼吗?”
许昼抬眼看他:“不疼。”顿了顿,“白思语父亲像个正常人,她母亲太过激进,有暴力倾向,白思语应该遭受过母亲的暴力,所以面对软弱的爷爷,会下这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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