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昼却清楚的明白,她的初心未泯——她的目的,一直都是让许夜实现他的夙愿。
***
白檐一直开车,静静听许昼讲这几年的事,末了,忍不住打断她:“许昼,我真不觉得你像个和我能讲这么多秘密的人。”
白檐的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没分心去看许昼,但她能感觉到许昼沉默下来。
是那种刚刚敞开心扉,迅速封闭内心的沉默。
白檐说:“通常讲这么多秘密的人,不是快死了,就是快要去送死了。“
车子拐了个弯儿,白檐问她:“许昼,你是哪种?“
许昼没有回答。
她垂目看着手机,给杨循光发的信息他没有回复,一个都没有。
曹萌也没再联系她。
她把江迟打包送他结案,按理说,他们应该再回市局的路上,不应该一个两个都不搭理她,莫非是生气了?
***
车子开回基地,灰黑的天泛起莹莹的白光,天快亮了,但没彻底亮透。
基地里不少人已经起床了,有些蹲在工厂后头的草丛里洗漱。
去汤河谷的路程要三天,按照许昼的安排,他们得伪装成旅行团,白檐叫了几个人手去仓库里抬出两个大塑料袋。
塑料袋里装着他们伪装用的旅游团小黄帽,白檐扯开塑料袋口,招呼醒过来的兄弟去分发,务必人手一个。
那几个壮汉把这萌萌的小黄帽拿在手里,许昼站在一边,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
她这点小心思被白檐察觉,白檐冲她扬了扬手中的帽子:“你出的馊主意,要事敢笑得话,第一个拍死你。“
许昼接过那顶帽子,没戴上,直接朝白檐开笑:“我这是照着檐姐的模样配的,小黄帽配美人,绝配。“
“你变了。“白檐淡淡看着她,说,”会开玩笑了啊。“
许昼叹口气:“我一直都会,只不过你不待见我,根本不搭理我。”
————
白檐定的上午十点出发,一来,他们是伪装成旅行团,没必要赶时间,这趟出发大概三天,东西必须得检查好,一些路上可能被查的“打架违禁物”得藏好。二来,人手多,素质参差,把人一个不差的都塞到车里,也得要时间。
而且为了伪装的逼真,她特意踩点了一家旅行社,这家旅行社会有一条出城的线,大概在十点左右,和他们重合,不至于太突兀。
现在距离十点还有四个多小时,她和许昼后半夜都没睡,这会儿正好补个觉,毕竟车上睡觉也不舒服。
许昼还是不睡胶囊,独自上了二楼。
她躺到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夜里什么都不清,现在才看到房顶上结坠着一簇一簇厚厚的蛛网,里头裹着大坨灰尘。
许昼想起路上看见的那个少年。
他比几年前长高不少,人也壮实不少,不过还是很瘦,和他父亲年轻的时候一样。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白狗生疮”到底是谁的手笔?
他又为什么在“白狗生疮”的路口,给自己指路呢?
许昼想不明白,意识有点模糊,还没睡着,白檐就上来叫她了。
白檐很进入状态,短袖短裤,脚踩凉拖,长发低低扎在脑后,头上顶着那顶小黄帽,,满脸兴奋:“醒醒吧祖宗,出发了。”
许昼皱眉:“我才刚睡着……”
“谁不是啊。”白檐转身往下走,“你随便找个地方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等你下来了,我们就出发。”
两辆大巴,车身涂了彩绘,还写着“平安旅行社”五个大字,审美要多土就多土,两车大汉皆穿着海边清凉装束,壮硕的身子上顶着个黄色小脑袋——个个头上都戴着那顶小黄帽,开车的司机特意放了凤凰传奇串烧音乐,整辆车里都充满着“重金属”的鼓点。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大家渐渐上头,伸着胳膊,摇着脑袋,跟着齐唱——明明是伪装旅游,可大家仿佛是真的旅客,前方不是生死未卜的交战,而是炙热的夏天、热闹的海边,和即将到来的欢声笑语。
许昼此刻才切身明白补觉的重要性。
蓝色的百褶窗帘舒展着铺好,将外头挡了个严实,白檐入戏很深,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个麦克风,站在车头,当了领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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