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溅出一片温热。
许昼这次闭了眼,那声音极具穿透力,震得人五脏六腑都在发颤。
李招喉咙里蚊子样的“呃啊“声戛然停下。
周遭寂静。
脸上温热的汁ye顺着下颌滴落,滴答、滴答、滴答。
许昼慢慢睁开眼。
她没有看李招,而是直接扭过头。
稍远处,许夜持枪而立,
他身形颀长,穿白衣白裤,身处大片黑暗,好在高窗上流进来的光照亮了他半边身子,两枪完毕,他垂下持枪的手臂,也看向许昼。
而后抬步,自大片黑暗中走来。
空旷的回荡着他的脚步声。
他走得很慢,那两枪已经抽干了他的力气。
他的面容越来越清晰,许昼细细打量他,五年未见,喉咙里哽着东西,她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这样看他。
他面色十分苍白,脚步虚浮,脸上有掩盖不住的倦意和难受。
“许昼……“开口时,只能发出很微弱的声音。即便如此,许昼还是听到了。
这声称呼这么不真实。
声音近到咫尺方寸间,才把她身上的漠然洗掉一些。
她张了张口,艰难回应:“你认出我了啊。“
她想起身,奈何腿脚没力,只能这么坐在地上,也好,许昼抬起头,就像是五年前那样,仰着头看他。
杨循光和他已经见过了,听到许夜正在往这边走,挣扎着从地上坐起,凑到许昼耳边解释:“他神智有时候不清楚,时好时坏的,他是趁着清醒的时候告诉我李招的事儿。“
“嗯。”
“他清醒的时间不多,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抓紧时间。”
许昼轻声问,“他说了吗,第五音符是谁?”
“李招算一个,闫鹏……也算一个。”
情理之中,可许昼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杨循光说完这句就没再说了。
许夜拿了钥匙,打开杨循光背后缚住双手的锁铐,然后检查他后背的伤,伤太深了,rou和衣服烂在一块,许夜没忍住“啧”了一声。
杨循光忍着痛,呼出一口气说:“我还没叫唤呢,你啧什么。放心,我这儿暂时没事,你们先聊,正事要紧。“
“……哥。“
听到这声称呼,许夜猝不及防,几乎是下意识扭头看许昼。
方才一直游荡在他余光里的伤,现下全都要直接面对。
许昼几乎浑身都是伤口,身上穿的紧身衣裤破破烂烂,脸上、肩头、身上露出的肌肤上都是血渍。
他咬住腮帮子,把目光偏过去一点:“对不起。”
“我没……”
“二号……”
许夜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微微发颤,明明就吐出来两个字,到第二个字还变了调子。
许昼愣住,把被打断的“没事“两个字咽回肚里。
他都猜到了。
许夜觉得自己应该猜到的——许昼服用了H-X分子产物,强行让自己感觉不到疼痛。
这种药的药效并不能立竿见影,需要长期大量服用,她如今这个状态,怕是好几个月前就开始服用了,这样时至今日,才能练就这一身“铜皮铁骨“。
雪盐实验体的确存在,之前传闻是红星福利院那三个孩子,白檐、江鸢、许昼。但事实并非如此,真正的雪盐实验体一号其实是许夜。
只有大脑有缺陷的人,才能是雪盐实验的载体。
如今,许昼这副样子,明显她成了实验品二号。
许昼说:“没事啊哥,我自愿的,闫叔说了,这点剂量不至死,我之前是个残废,现在能动手动脚,就挺不错的了。“
“是闫鹏干的?”
“嗯。”
许夜诧异:“你都知道?“
“嗯,知道。”
许昼一直都知道闫鹏是“第五音符”的核心骨干之一。
许夜炸死后,其实根本无暇顾及她,他既要躲避警方追查,又要面对鑫海基金会、周家、康家,还要借着“红夫人“这个莫须有的形象掌控”心脏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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