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的手按在柯纤的脑袋上,此刻加了一些力气。
池安对柯纤说:“柯纤,好好对聂涵。别让我讨厌你。”
柯纤想辩解什么,就听见池安压抑着声音,低声说:“我已经,够讨厌你的了。”
这句话仿佛按下了什么开关,柯纤的脸色一刹那变得惨白,好像血ye都被抽干了一样。
她松开池安,往后推了好几步。
离开卫生间之前,柯纤对池安说:“我去看看聂涵。”
池安摸着自己的脖子,总觉得那里有什么奇怪的触感。可是扭头一看镜子,却又什么都没有。
池安皱着眉头,弯腰打开水龙头。
一捧一捧的水,源源不断地被池安用来洗脖子,衣服都淋shi了她也完全不在意。
乔青筠抓住池安的手,说:“别洗了。”
池安原本温热的手都变得凉飕飕的,指腹也皱巴巴的……她洗太久了,皮肤都被泡皱了。
池安把手拿出来,什么话也没说,又低头开始洗脖子。
柯纤怎么会喜欢自己……她一直在换交往对象啊。
柯纤差点儿就亲到自己的嘴巴了。
这么想着的池安,忽然开始洗嘴巴。
乔青筠一直在旁边看着她,此时忽然说:“她亲你了。”
池安拔高了声音,说:“没有!”
乔青筠说:“你喜欢她。”
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池安却有一种被聂涵追问时的心虚感。
池安下意识想要反驳说“不喜欢”,但她看着乔青筠的脸,勉强想起来:凭什么要告诉她?
“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你又不是受害人。
乔青筠说:“我是你的法定妻子,这样够吗?”
池安脸上闪过一丝疑悔。
她们俩为什么结婚,她和乔青筠都再清楚不过。她把这婚姻当作报复乔青筠、乔秋的工具,而不是一场契约。就在刚刚,她甚至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
——即便她和柯纤之间什么都没有,可背负了契约却又差点忘记,这跟池岩有什么区别?
身体里流着出轨男的血,也会变成那样吗?池安恨池岩,恨池岩给的基因,也恨跟池岩如此相似的自己。
池安的胃里隐隐翻滚。
乔青筠一直看着池安,但池安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就是没有看自己,也没有任何要对自己解释的意思。
“你用结婚来报复我,是想把你妈妈身上发生的事情,在我身上重演吗?”乔青筠静静地说,“你做到了,我现在感到有些难受。”
乔青筠走到水池旁,低着头开始慢条斯理地洗手。
水流细细地冲刷她的手心,乔青筠挤了些洗手ye,仿佛就连泡沫都比别人要更洁白一些。
乔青筠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洗手,她整个人都跟周围的空气隔绝开了一样,充满了遗世而独立的凄清之感。
池安站在一臂之外,觉得自己跟对方隔了一整个世界那么远。
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邪念,要把乔青筠从雪山顶上拉下来。
拉到哪里呢?这个问题太远了,池安还来不及思考,就两步走到了乔青筠旁边。她伸出手,直接掐着乔青筠的脖子,把人压向了自己。
乔青筠为了保持平衡,只能堪堪扶住镜子。
“你要做什么……”乔青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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