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琸易就坐在她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个火炉子,上面热着牦牛nai,nai香味充斥着整个帐篷。
“明天修整一日,后天出发。”秦琸易合上放在腿上的训练计划,抬眼看向对面还在低头奋笔疾书的小丫头。
小脸被炉子上的热气熏得红扑扑,殷红的小嘴随着思考不时的抿一下,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在眼下投下一片Yin影。
眼前的画面就如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他心里漾开圈圈涟漪。秦琸易摸上心口,原来这就是心悸的感觉。
藏民是真热情,知道他们要走,送了他们很多自家制的吃食,什么羊血肠、干酪、风干牦牛rou,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大袋子。
部队有规定不能那百姓一针一线,推辞来推辞去,实在是盛情难却,最后夏小初收下了一包风干牦牛rou,这东西容易储存,方便携带。
第二天早上离开时,夏小初在她睡觉的毛毡上留下了三千块钱。当作每天一桶牦牛nai和风干牦牛rou的钱。
站在舱门边,望着下面层峦叠嶂的冰川,感觉着吹在脸上的凛冽的寒风,夏小初颤着声音问:“一定要跳啊?我没学过跳伞,现学会不会太迟了点?”
人生第一跳就是从九千米的高空,起点太高,她有点腿软。
“我带着你跳。”秦琸易在她身前勾起唇角。
夏小初抬头看着他:“我趴你背上?”好像也可以。
秦琸易面无表情,一本正经:“抱在前面,背后有伞包。 ”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要抱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箱子。
夏小初想了想那个画面,似乎,有点亲密。她还没跟家人以外的人这么亲密过。
“或许我可以试着自己跳。”夏小初看向挂在舱壁上的伞包:“我学东西挺快的,你跟我说一下要点和注意事项。”
秦琸易扫了眼舱门外一望无际的冰原,让开一点位置:“你确定?”
突然没了遮挡,夏小初被风吹得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下去。
秦琸易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机舱内:“还想不想试了?”
妈蛋,吓都要被吓死了,还试个屁!
拍着胸口,摆手:“不了,还是你带我吧。”
背过身去拿伞包的秦琸易,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夏小初没看见这一幕,但陆向晨看见了,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铁树不但开花,还会套路了。
直升机飞到预定位置,队员们开始一个个往下跳。
夏小初套上安全带,后背贴着秦琸易的胸,两人绑在一起。夏小初低头看了眼搂在腰间的大手,莫名有种安全感。
跳出去的那一刻,夏小初其实很想问一句,找个平坦点的地方,好好降落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跳伞?
啊啊啊,好大的风呀,她相信,她此刻一定是鼻歪嘴斜,毫无形象。
幸好是背对着,身后的秦琸易看不见她的丑样。夏小初真是佩服自己,这种时候竟然还能关注到这个。
不知道是秦琸易的技术好,还是她的适应能力强,似乎好像也不是很可怕,慢慢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蔚蓝天空,白云就在身边,下面是一望无际的冰原,整个世界只剩下蓝白二色,干净剔透。
夏小初他们是最后一个跳的,但因为是两个人的体重,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人。
夏小初伸出手臂和他们挥手,如果能张嘴,她觉得还能和他们来个高层对话。
大家也都跟她挥手,只是穿着相同的衣服,又带着防风护目镜,夏小初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反正都是“夜鹰”队员就对了。
夏小初突然有点喜欢这种在天上飞的感觉了,跟她用轻功飞个百八十米,完全不是同一种感觉。
站得高看得远,视野大了,感觉自然不同。
腰上的手一直紧紧的箍着她,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夏小初似乎也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体温,很温暖,很踏实。
慢慢的,夏小初能看清下面的山体结构了,还能看到建在冰原上的一排冰屋,这就是他们的临时基地。
周围的降落伞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开,突然,身体一轻,他们身后的伞也打开了,带着他们往上升了一段距离,然后再慢慢的下降。
这种感觉很熟悉,跟她小时候在游乐场玩过的跳楼机有点像。
夏小初以为会降落在临时基地附近,然而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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