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鼻息相闻,只是,她的心儿却如小鹿般撞个不停,那人的呼吸已有些微微喘息,那人的唇在她的秀容上轻啄着,那人的胸怀里似有一股强烈的愿望,想找寻什么……
君然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手脚却如那颗被思念煎熬了多时的芳心般,早已是软绵绵的,依在子衣怀里不能动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想念呆子呢?两颗饱受相思的心灵,彼此都很明了对方的心意,子衣,君然都明白,一直都明白!
啊,我的爱人啊,我的心早已不再属于我,它在看见你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你拿走。而我的眼睛,就是我的灵魂,它也早已认了你做主人。你凝望着我的眼睛,我凝望着你的眼睛,一样的清澈如水,一样的情真意切,只一个是晶莹秀丽,仿佛一池秋水,一个是明眸俊朗,犹如晨星皓月。
两个人儿的唇都在微微颤抖着,浓郁的爱情已经酝酿了太久,纵是它的清香,已使人深深沉醉。两人轻轻触碰着爱人的温唇,缠绵的气息交融在一起,酥麻的爱意霎时传遍彼此整个身心,两个人儿都禁不住浑身颤栗,却一齐深深沉浸在这爱的初吻中无法自拔。但即使这轻轻碰触的涟漪,已使人那样的满足,那样的陶醉,那样的窒息。
颤抖的伊人终抵受不住这爱的窒息,无力地靠进子衣怀中轻轻喘息着,娇红的面容犹如二月里鲜艳的桃花般娇羞欲滴。直过了许久,两颗颤抖的心儿才恢复平静,伊人轻含贝齿,不敢再望那人一眼,只低了头便要离开子衣的怀抱,却又被子衣紧紧拥住。
“君然,嫁给我,好么?”
君然一颤,伏在子衣肩头咬了一口,子衣一怔,有些慌乱起来:“君然,你,你不欢喜么?”
君然咬了唇,嗔视子衣片刻,不欢喜地道:“长安之事,子衣当君然是戏言么?”
子衣心下立时欢喜起来:“君然,你真的不介意我的身份么?”
君然揪了子衣那厚厚的耳垂,嘟着嘴道:“当然介意。”子衣心下一惊,内里生起一丝凉意,却立刻被脸颊上感受到的柔柔的吻融化:“可君然更介意与子衣的幸福。君然只知道,与子衣的欢喜,是心与心的相互交换和守护,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君然捏了捏子衣的鼻梁,凝视着子衣先悲后喜的神情,戏谑似地审问道,“至于子衣的身份,君然倒是十分在意——子衣是否曾将君然想的十分不堪?”
子衣脸一红,君然知被自己说中,便有些生气,当下在子衣脸上咬了一口,子衣吃痛,却也不知该如何赔罪,只喃喃道:“君然,谢谢你,谢谢你!”
君然轻轻拭去子衣的热泪,柔声道:“傻呆子,子衣一日不弃君然,君然一日不弃子衣。君然只希望能和子衣一起,双宿双飞,生生世世相守!”
子衣胸口被热意熏染得暖暖的,只觉说不出的欢喜:“君然,等回了洛阳,我就向卓夫人提亲,好么?”
君然望着她,幽幽道:“知晓子衣身份却仍然欢喜子衣的女子,非是君然一个,潇郎可是果真舍得众美人么?”
子衣执了伊人的手,急道:“君然到此时还不信子衣的心么?子衣今生,只想与君然一起,白头到老,共赴百年!”
君然呆了呆,方痴痴地回道:“君然的心,与子衣是一样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人又欢喜地拥在一起,子衣轻轻附在佳人耳边呢喃道:“君然,等过了明年七月,我就辞去官位,从此后我们四人隐居洛阳或江南,我两人一起游尽大江南北,永生永世相伴,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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