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小孩儿啊？”温寻怼他：“您真出息。”

    “是啊，我就喜欢欺负小孩儿，就这点出息了。”

    温寻笑了，心情一放松，姨妈巾贴反的事儿都差点儿给忘了。

    “我再去趟厕所，你忙。”

    她得把那刚粘上的玩意儿扯下来。

    差点让一片儿姨妈巾给送走，那酸爽，绝了……

    下了楼，江痕已经准备要开始唱歌了。

    温良山和季娴俩人一起拍了张照片，投放到了舞台后的大屏幕上。

    人到中年还鼓捣会了怎么往大屏幕上发照片，老温也是挺不容易的，温寻心里虽然这么感叹，但还是想让她爹试试来姨妈的滋味儿。

    “小寻，你那个朋友在不在啊？”季娴问。

    温寻指了一下：“那个黑色衬衫的，看着是个人的。”

    “个子高高的那个？”

    “嗯。”

    “是他啊。刚才妈第一眼就看见他了，这孩子长得端端正正浓眉大眼的，真是好看。”

    “昨天他是顺手帮了我个忙，不是男朋友，不相信可以去问他本人。”

    “也是。”温良山说：“配不上。”

    心脏中了一剑。

    是亲爸？说她配不上江痕？

    “我去还衣服。”温寻咬牙切齿。

    周末的人很多，开唱也比往常早一点。

    温寻挤着人过去：“要不我把衣服给你放前台吧？”

    “没事，给我吧。”江痕放下吉他，对温寻伸出手。

    衣袋里面放着两身衣服，江痕偏头看着温寻。

    “担心你有洁癖，又买了一件。”她还在专卖店直接跟店员说要多大码，害得季娴更怀疑她和江痕的关系了。

    “衣服挺贵，退了吧。”

    “不贵，打折。”温寻扯谎张口就来：“而且不退不换。”

    “撒谎倒是挺熟练。”

    “因为打折，所以不退不换，合理吗？”

    “那就拿回去给叔叔穿吧。”

    温寻往回看了一眼，她爹正站在她后面不远的地方，装作在接水，其实在偷听他们聊天。

    “我爸太胖，啤酒肚跟怀了哪吒三年没生一样，穿不下。”她直接提高声音，让温良山听清楚。

    温良山瞪着温寻的背影。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他养的女儿就是个反着穿的铆钉衣。

    又吸了口气，温良山收收腹，啤酒肚一点儿也没收进去。

    温寻嘴巴张了张，想问问那张合影是怎么回事。

    她今天来就是为了那张照片，但是这话吧，她就一直没想好该怎么张嘴问。

    而且温寻也不太想知道结果，万一江痕和妹妹真有点什么怎么办？

    有点想逃避。

    想说话，却又因为各种顾虑没有问出口。

    温寻捏捏眉心，最后还是打算冷静一段时间再提这件事。

    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最好场合，或许该找个机会单独谈谈。

    回到餐桌前坐着，温寻有一搭没一搭的吃菜。

    “小寻啊，你是不是生气了？”季娴问

    温寻抬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