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抓住手的那一刻,她再无法接受那人从她身边抽离——
“三年前爹爹便知晓我的心意了,我心下只有师兄一人。从前、今后都是。”
此刻谷卿卿眸中再次出现了三年前的那股子犟劲,甚至比三年前更甚。
“你、你们……”
谷柳青腾然起身,被他们师兄妹连番话气得大喘气。
他于天命之年方才有了谷卿卿,而今已是古稀的年纪,难免当不得气。而他靠医术立命,凭信用安身,断不允他师兄妹二人如此任性胡来。
“不可能!明日花轿上门,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至于阿逸,你、你给我即刻下山!我谷柳青就当、就当没有你这么个背信弃义的徒弟!”
谷柳青气得拐棍跺地,发出了“哐哐”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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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烨在一旁不由得嗤笑出声,好两块榆木头。这么些话有效的话,他们何苦错过这么些年?
“若说背信弃义,在下倒知有个人莫出其右。那甚蔡公子,早与人暗通款曲,致使女子怀孕后始乱终弃。如今正与过去割席,等着明儿清清白白当谷神医你的好女婿。”
“你说什么?蔡杭已有相好?”
长烨的话犹如一声闷雷于谷柳青耳畔炸开,他的这一席话不亚于祝清逸同谷卿卿带与他的冲击。三妻四妾于官宦世家是常事,然则于他们寻常百姓而言却是未有的,便是有,他亦无法接受谷卿卿甫一入门便要受此等委屈。
“那女子现如今就在福應寺养胎,神医若不信可将之一观。”
容双替长烨将话接了下去,并从袖中取出了一块质地上乘的玉佩递与谷柳青。这块玉佩是下山时那女子转交与她的,彼时蔡杭为了稳住她,将他们蔡家的传世玉佩留与了他腹中的胎儿。
他的心意是真是假,那女子并猜不透,然而这块玉佩却是一等一的上品,当是做不得假。
这谷柳青于蔡杭满月时曾抱过他,彼时他身上便是挂着这样一块玉佩——正面刻有“蔡”字以示族氏,反面则是“春风得意,鹏程万里”八字以表祝福。
谷柳青反复端详着手里的玉佩,面色已是铁青,久久未得言语。
“神医若还不信,明日可执这玉佩质问于他。便是他信口狡辩,那福應寺内的女子,亦可作证。”
容双此言,已堵死了蔡杭的所有出路,叫谷柳青彻底确信了下来。
“罢了,”谷柳青将玉佩拢入袖内,朝谷卿卿道,“那便,将婚事取消了吧。”
他并非真就那般食古不化,一切只因蔡公于他有恩、蔡杭又是文质彬彬的少年才俊,教他难以回绝。而今既知蔡杭是此等人品,他便是舍上自己的这张老脸,也不会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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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岂不是可惜了布置?不若明儿谷神医为祝兄同谷姑娘的亲事办了,大家仍旧热闹热闹。”
这谷卿卿早于三年前便向祝清逸诉明了心意,然而如今被长烨将他们的亲事搬到台面来讲,不由得教她羞红了脸。
然而她的眸中,含羞又带了三分期盼。
“也好,就这样办吧。”
谷柳青思量了片刻,点头应了下来。祝清逸是他看着长大的,若非早为卿卿定下了亲事,三年前他便不会那样逼走他了……
“多谢师父!”
祝清逸欣喜叩首,站起身后悄咪咪同谷卿卿双手绞在了一处。
横竖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他的心境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开始,期待着明日的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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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乐元泰同小兰筠忙着张罗谷家的喜事。
秦府虽未办过喜事,然这琐碎之事横竖不过那些,他们亦算是干回老本行了。
谷卿卿请了秦清双为她梳妆打扮,而容双则一早便被长烨拐到了两里开外的灌木林等着迎亲的队伍。
因着时间紧迫,谷柳青并未来得及将退婚的决定告知蔡杭。未免出现两个新郎官致使场面混乱,长烨便提出了在此“剪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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