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和苏盼儿说话时,苏喜妹坐在靠门口最近的地方闭目养神。
清晨起的太早,直到现在她还在打瞌睡。
她昏昏欲睡,苏月抬眼看到这一幕,心底的无名之火就被挑了起来。
她清清嗓子,“再有几日考女学的日子就要到了,喜妹准备的怎么样了?要我说年年这般辛苦,到不如就算了。”
骤然被提到,苏喜妹慢慢盼开眼睛,里面还带着惺忪。
她打了个哈欠,“姑姑说的是,我正有此意。”
苏月一愣。
屋里的其他人也微愣。
主要是往年苏喜妹准备考女学时,全家都上来劝,她每每都会暴跳如雷。
刚刚苏月挑这个时候说,也不是没有气苏喜妹的意思。
结果完全与她料想的不一样。
苏喜妹不但没有暴跳如雷,反而还淡定的应下了。
一点也不生气。
苏月瞪大眼睛,“你你真想好了?”
苏喜妹眨眨眼,一脸的无辜,“是啊。”
“不行。”同时,苏子渊的声音也响起。
面对众人的目光,苏子渊抿了抿薄唇,只盯着苏喜妹,“你必须进女学。”
“子渊,女学哪里是说能进就进的,你要真有办法,也不会让喜妹拖几年没有进去,我看还是算了,以安乐侯府的家世喜妹就是没有女学学生的身份,也能寻个好人家。”
“姑姑。”苏玉蓦地出声。
他慢慢睁开眼睛,目光清澈,里面的透穿力似能将人内心看穿。
苏月自知口误,略有些不自在道,“我也为喜妹着急,虽然不该当着她的面这样讨论她的婚事,但是你们双亲去的早,有些事还是要问问你们自己的意见和想法。”
“妇人之见。”苏傲冷嗤。
苏月脸乍青乍红,“傲哥,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姑姑。”
苏傲挺了挺胸口,“我是安乐侯。”
“好好好,你现在是拿爵位压着我是吧?是我多事,你们现在大了,姑姑说不得了。”苏月侧过身子,从衣袖里掏出帕子擦着泪。
“大哥。”苏子渊不赞同的喊他一声。
苏傲哼了一声,站身弹了弹衣袖,“本侯还有事,你们慢慢聊。”
临走时还不忘记喊身旁的苏喜妹,“妹妹,你跟上。”
苏喜妹绷着脸将笑憋回去,目视前方跟在苏傲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房,几步就不见了身影。
苏月一看这般,刚刚还是假哭,这回是真的哭了。
她肩头微微颤抖着,“渊哥,你也不用在姑姑面前做样子,姑姑知道你们兄妹之间感情好,姑姑也不挑这个理,姑姑只是不想让你们走错路,你看看你们,一个个老大不小了,连个亲事也没有,待有朝一日去了地下,我怎么和你们双亲交代?”
苏月说的话不假。
刚刚苏子渊虽喊了苏傲一声,却也只是一声,旁的一句也没有多说。
显然也是站在苏傲的那一面。
苏月心底也后悔,这个三侄子心思最深,也是最护犊子的。
当着他的面说大丫头不好,也是碰了他的逆鳞。
现在,苏月只能自己找台阶把事往回拉。
苏子渊也给苏月面子,“姑姑的好心我们都懂,大哥性子一向如此,姑姑不必往心里去。”
苏月失笑道,“看你说的,姑姑是长辈,还能与你们计较不成,反而是盼儿的事。”
说到这,她长长叹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看苏子渊一眼,“既是一母同胞妹妹,要多上些心才是。当年若是知道你父母做这样的决定,我定要站出来拦着,你二叔二婶没有子嗣是子女缘分浅,那也不能将亲生的孩子送出去。”
她锤锤胸口,“可怜盼儿如今的处境。”
被亲生父母送走,养父母还死了。
现在回自己家,却与兄姐间又有隔阂。
让苏月这么一说,处境确实坚难。
苏子渊不爱听这话,不回苏月只问苏盼儿,“二妹妹可受过什么委屈?”
苏盼儿握紧手中的帕子,整个身子都绷了起来,“我在自己家何来受委屈一说,三哥哥这样问我岂不是挖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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