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个在我脑子里的家伙。”不渝反握住汝嫣的手，靠近了一些，看她一双如水的眸子，“你不要试图唤醒他，不要。”

    “我不能，”汝嫣看不渝的血眸，面无表情，“他是我的徒弟，你不该偷他的身体，你不能锁住了他的自由。”

    “我能偷了他的身子，锁住他的自由，但是，一件事，我从来不能控制。”不渝捧住了汝嫣的脸，浅浅笑着说，“他是那么爱你，那么奇怪，我几乎不能阻止。”

    “每当我想杀你，脑子里的另一个家伙控制了我的脑子，他是强大，让我痛不欲生。就像你是我的生命，甚至比这还要重要。你属于我。”

    汝嫣黛眉一蹙，她知道她的徒弟是那么喜欢她，甚至待在华音殿，不喜欢回天宫。“我知道，渝儿从来都很乖。”

    “不，不，那个小兔崽子可是最不乖，但是在你的面前是那么的乖，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他不想让你失望，他不想你不喜欢他。”

    不渝轻抚汝嫣的面颊，“看着我的眼睛，你属于了我，你说，你爱我。”

    汝嫣看着不渝的血眸，神色未变，不说一句话。

    沉静一会儿，不渝放开了手，挑了挑眉，“好吧，你，你们这一个家族，你们都是铁石心肠，你们甚至没有心！你们永远不会听我的话！”

    “把渝儿还给我。”汝嫣看不渝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冷声说道。

    “把他还给你？”不渝站了起来，“你想杀了我？我得让你知道一件事，我不会死，至少，我的心不会死。”

    汝嫣缓缓站了起来，“你的心……”

    不渝转身往外边走去，“如果，你可以让我心甘情愿讨出自己的心……这个，不可能。”

    汝嫣跟着不渝，伸出手想去牵他的手，他却躲开了。

    “你在干什么？挽留我？”不渝笑问道。

    “我……我不知道……”这一刻，汝嫣几乎不知道能说什么。

    “不要这样，我不能让你属于我，你太危险了，我需要，你远离我。”不渝说着，走了出去，继而飞向了天间。

    未有多想，汝嫣追了出去，“你不能走，把渝儿还给我！”

    蓦地，不渝的脑袋再次疼了起来。他无奈地摸了摸脑袋，看青檐之下的汝嫣，牵唇一笑，“你想要他？这真是有趣。我把他还给你。”

    暖风拂来，轻轻吹起了不渝的墨发。红芒一闪，他一身殷红的衣裳变成雪衣，一双血眸变成了墨玉般的眸子。

    但很快，又变了回来。似乎方才的小天孙没有出现。

    “渝儿……”汝嫣轻轻唤了一句，神色更为凝重。

    “跟随我，追随我，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他。再或者，我杀了你们。”不渝的血眸闪现了红芒，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有着迷人的笑容。

    不有犹豫，汝嫣飞身而上，朝不渝追去。

    “你不听我的话，你需要惩罚。”不渝平静地说完，红影一闪，再不见身影。

    汝嫣连忙追了过去。

    出了华音殿，过了邪煞之境，不渝进了妖界，在一处火山口停下。

    不渝往火山口下边看去，沸腾的岩浆几乎要把石头融化，许多热气沁上来，闷闷热热。

    汝嫣在不渝不远处停了下来，看他修长的身影，水眸一敛。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不渝回身看汝嫣，问道。

    “西山。”

    西之西山，日落之西，盛之岩浆，一坠一入，化为虚无。

    “对。”不渝一笑，红芒一闪，一身红衣化作雪衣，一双血眸化作墨眸。是小天孙出现了。

    “渝儿……”汝嫣难得笑了起来，走向不渝，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渝看着汝嫣，面无表情，一双墨玉般的眸子之中甚至有着显而易见的悲伤。

    “他让我走，他说我本就悲伤。我要走，你不要看我，不要叫我，不要跟随我，只是让我走，安静地让我走。”

    汝嫣一愣，“为什么？渝儿，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