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夜雨丝毫没有欲停的痕迹。
崔衍坐进车里,合上车门,寒冷的空气被杜绝在外,他解开领带,吩咐司机开回家去。
卧室只亮着一盏台灯,chaoshi的外套搭在床沿,健壮修长的小腿迈入浴室,亮起灯,房门被合上。
哗啦啦的水流声在屋内响起,微亮的卧房,一道突兀的音乐声打破沉寂,房门拉开,热气从屋内先一步冒出。
左肩披着毛巾,水珠从头顶不断落下,崔衍走了出来,拿起丢在床上的外套,手指伸入衣兜,索摸寻找着那不断响起的方块手机,但未找到手机,倒是触到了一个薄薄的布料。
指尖勾出那不知道是什么的纯棉,丢在纯白的床铺,他瞥了眼,眉微皱眉,不待多想,只再从外套里掏出手机,摁下闹钟的关闭按键。
他打开衣柜,将外套随手丢进衣柜,转头看向那不知何时被他揣进口袋的女式内裤,他不用多做思考便自然而然的将这内裤与那关在郊外仓库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窗户被帘子掩着,卧室的房门关闭着。
那内裤很薄,温温热热的,似乎上面残留着他身体的余温。露出的深色内层映着特殊的水迹,这躺在他床上的内裤散发出的淡淡腥味与在那封闭空间里疯狂的味道相类似,那白润的身子似乎依旧被他压在身下Cao干。
喉结滑动,瞥眼看了下时间,瞳孔在眼眶思忖着移动,他转身再度进入卫生间,未关上门,冰冷的水流从上而下的淋在健硕的身躯上,男人的呼吸在水分子充沛的房间充满了吸引力。
不待多时,水流关闭,崔衍从卫生间内走出,颠了一下坐在了床上,看着手机上刘允承新发来的工作短信,他低笑了声,嫌恶地丢开手机,摁下台灯开关,陷入了黑暗。
吱
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余梓茵猛然从漆黑的睡梦中坐起,不知何时,那眼镜男人换了一副装扮,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冒然地打开房间的门,站在门口,见她那如梦初醒的模样,带着嘲讽意味的笑了声,没关门,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空气中的霉味依旧很重,男人的衣服上沾着水珠,外面好像还在下雨,根据这气味,估摸着应该已经下了二三天的雨了。
放松的Jing神在被惊醒后全然拉回,余梓茵蜷着腿坐在床上,视线微斜,看着半掩着的门,她抿了下嘴,两个不失光彩地眼睛将目光移动到那男人身上,那点对他的暴行产生的畏怯不再露于表面,反而谨慎地瞧着他,做出相应的准备。
别看了,外面有人。张载昀低着头翻动手上的本子,拿着笔写着什么,抬头朝余梓茵看来,勾了下头,示意她过来坐下。
这模样与那日提着包来找她的状态一模一样,余梓茵有所顾虑,但处于这种随时濒临死亡之地的险境,她只能逆来顺受的拿掉腿上的外套,双腿微动,眉头皱起的,感觉到一点不易察觉的麻意提醒着挪动身体后将会带来麻意的疯狂反刍。
她顶着那血ye在腿部恢复正常运行的麻痹感,一只手压着裙子,弯腰穿上鞋,慢吞吞地从床上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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