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媒婆是个信鬼神的人,她看到这幕,咽了咽唾沫,心里怕得不行,视线不经意对上小九,身子哆嗦得更厉害。
她掐着嗓音说:“我……我还有事,就……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地上的陈氏,直接推开人群走了。
陈氏的脑袋被砸了个大窟窿,血流不止,她惜命,也没功夫跟小九多费唇舌,在村里人的搀扶下,连忙去找村医医治。
原本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地方,瞬间变得冷清起来,小九盯着地上破碎的瓦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刚刚发生的事……应该只是场意外吧?
小九摇了摇脑袋,把心中的疑惑抛开,她抬头看了下日头,时辰不早了,她还是赶紧做饭吃,下午还要进山摘金银花。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小九生来无父无母,小小年纪又被分家,为了活命,她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养活自己。
山里有很多东西都可以拿到镇上换钱,而这个季节正是金银花盛开的时候,她摘回来晒干,还可以拿去卖。
小九吃了午饭,在家小憩会,待太阳没那么烈之后,背着箩筐,戴着草帽进山。
蜿蜒崎岖的小路一直蔓延至深山,小九从小就在山里混迹,对这的地形了如指掌,山外围的金银花早就被摘光,她只能往山里走。
来到目的地,小九扒拉着枝丫开始摘金银花,时而清风拂过,吹散萦绕在身上热气。
猛然间,小九嗅到一丝血腥味,伴随着清风,越来越浓烈。
她咻地皱眉,停下手中的动作,循着气味的来源,背着箩筐朝小林子走去。
小九抓着肩上的箩筐绳,远远的就看到地上躺了个人,落叶掉在他身上,平添几分死气。
她大步走过去,见他满身是伤,鲜血都已经变成深褐色。
小九伸出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胳膊,“喂?”
躺在地上的人毫无反应,显然已经昏死过去,小九蹲着,伸手探他的鼻息,同时嘟囔着:“该不会死了吧?”
就在这时,原本昏死过去的男人突然咳血,小九被他吓了一跳,直接跌坐在地上,少顷,她颤颤巍巍的伸手,发现他的鼻息比刚才更弱了。
不知怎的,小九突然想到今天中午,因为她下意识说的话,导致陈氏被瓦片砸破脑袋,那现在……
她赶紧捂着自己的嘴,这次也应该是巧合吧。
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命运虽然对小九不公,但她骨子里还是善良的,对这种事没法做到坐视不理。
小九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人带回去,不过幸好这一路没碰到村里人,不然又要惹上流言蜚语。
她把人安置到炕上,烧水给他洗脸擦手,然后又煎了草药给他喂下,确定没有大碍后,夜幕已悄然而至。
各家燃起炊烟,透着一股安宁平和。小九在厨房忙碌,身后突然传来动静,她下意识回头,就看到屋内竟多了个人。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小九吓得不轻,但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赶紧拿着刀举在自己面前,佯装凶悍,“你要是不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周猎户是翻篱笆进来的,他搓着手站在小九面前,笑得不怀好意:“小九,你赶紧把刀放下,别伤着自己,不然我可要心疼死。”
他一步步朝她逼近,丝毫不畏惧,眼里带着贪婪恶心的光芒,“你家今天下午已经收了我的聘礼,你现在就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咱两迟早都要成亲,不如你现在就从了我。”
话落,周猎户已经急不可耐的扑向小九。
第2章 被抓
周猎户常年进山打猎,身强体健,壮实得像座小山,他向小九扑来的时候,宽阔厚实的脊背快要把光线遮完。
小九身巧,拿着菜刀绕过灶台,与周猎户对峙。
越是危急关头,她越逼自己冷静。小九的左手扣紧灶台边角,试图厉声吓住周猎户,“我家就我一个人,我可没收你的聘礼,谁收的你去找谁,你要是再纠缠我,别逼我报官让人把你抓起来!”
周猎户扑了空,那点耐心也快磨没了,他今晚只想把人给办了。
听到小九这话,周猎户一副痞子样:“老子可不是被威胁着长大的,你大伯一家已经收了老子的钱,你现在就是老子的媳妇儿!还报官?你觉得官府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小九握着菜刀的手猛然紧缩,分了家还要从她身上吸血,好,当真是好极了!
周猎户已经等不及,他左扑右扑想抓住小九一亲芳泽,谁料对方灵活得像条泥鳅。
就在小九奔向厨房门口,准备逃出去的时候,周猎户抡起旁边的木棍,直接打在她的后脑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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