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蜡去了小厨房指点师傅做菜,余下两个跟着奚霂进了一处暖阁。熏上炭火,她烘过手后,蒲雪抱来小床绒被给她掖好肚子,奚霂脱鞋坐上榻。
“离酉时还有好长一段工夫,”她以手支颐:“找什么乐子打发呢?”
蒲雪道:“姑娘,长街对面不是有个红红绿绿的楼嘛,奴婢瞧着那大露台上有美女歌舞,咱们不去瞧瞧?”
“不行,那是风月楼,”梨韵否道:“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儿,我们姑娘缘何去?”
奚霂确是心痒,“今天时辰不够,怕是前脚刚踏进就被都督抓回来了,我们改日瞒着他去。”
两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许多,始终定不下来玩法,倒是蒲雪灵机一动建议:“奴婢教姑娘玩叶子牌吧。”
奚霂来了兴致,点头称好,蒲雪取了牌来盘腿坐地倚在她腿边。
“你们坐我对面。”她收拾开榻上的杂物。
二人为难。
“不大好吧,姑娘…要是被都督发现……”
“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奚霂拍拍胸脯:“放心,我罩着你们。”
她们犹豫地坐上榻。
“哇,好漂亮的牌,”奚霂拈着叶子牌新奇地打量,杏眼流光溢彩,她忍不住双手托腮,欢喜地荡着纤纤腿:“快教我快教我~”
姑娘实在娇糯,她们被哄得五迷三道的,全然将阎罗王抛至脑后,你一言我一句地闹。
暮色渐沉,江漱星披着风霜回府,远望见暖阁的烛光。
他推门,三只小脑袋正凑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玩牌九,压根不注意有人进屋。
“你们输了!”奚霂扬头,嚣张地抱着手抖肩,“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放眼大央谁的模样最俊俏?快说快说!”
蒲雪支支吾吾:“都督吧,天上人间都寻不到的独一位,就是人脾气不好,老动不动就生气……”
“我也觉得,”奚霂根本不晓得正主就站在自己身后,吐槽道:“小事情爱炸毛,还非要人去顺顺,顺了又脸红,真难弄。”
脸红?什么脸红?
蒲雪和梨韵侍奉多少年了可从来没见过都督会有这种表情,一时瞠目结舌。
“奚霂!”
熟悉的怒音炸起,奚霂倏地直背,握在虎口的牌哗啦啦散落。俩小丫头才看见都督,屁滚尿流地翻下榻,瑟瑟地挤作一团。
后脖子又被无赖捏住,奚霂回不了头,小手可劲地向后扑打:“冷死了!”
她裹得暖和,偏他蹄子跟冰似的憋着坏来冻她,江漱星还不泄气,手作势要滑进女孩的褙衣,她一缩正撞进他的小腹。
江漱星吃疼,没好气地数落:“出息啊,牌好玩么。”
“好玩,”她闷闷,“下次还敢。”
“你!”
他叹了口气,复而转向抱团的丫头,“谁的主意。”
蒲雪身体抖得像筛子,颤着嘴皮道:“是奴婢……是奴婢的主意,请都督息怒……”
奚霂解释:“是我嫌无趣,吵着叫她俩教我玩的,你不喜欢下回就不玩了嘛。”
她尾音软软地上翘,大有撒娇意味。
见江漱星仍在赌气不说话,但神情稍有好转,奚霂向她二人使了个眼色,让她们趁机快溜。
两人溜烟遁走,江漱星一甩袖坐到镜前,臭着脸瞥她:“头发乱了,要你来给我绑。”
“知道啦。”奚霂趿拉着鞋子走到他背后,素手轻轻拨弄开发绳。
他托着半边脸懒洋洋地在镜里瞧她,见她低顺着眼,长睫簌簌地投落下一小片Yin影,一丝不苟地捋起他的发攥在手心,还微嘟着唇,模样严肃认真,像是在干什么大工程。
笨笨的,明明就不是什么大事嘛。
男人嘴角弧度放大,眼尾也慢慢扬起,觉得透过镜子看她是件很不错,很刺激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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