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顿觉失了辩驳的理由,可她仍旧强硬的说道:“可你们也不能牺牲掉一个女人的清誉。”
“你怎就知道安怡是不愿意的?”
阿诗没有争论,直接挂了电话。
在男女之事上,是否出于自愿?这份表情她太过熟悉。见证过母亲的挣扎与悲恸,面对视频之中安怡所表现出来的反抗,与她脸上的不堪忍受,她不需要过于仔细的辨认,便可以知道安怡是不愿的。
她将放在膝盖上的书收起来放在旁边,起身走到书房的落地窗前,想要咽下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不适之感。可母亲受辱的画面,不断在她的脑中萦绕,恍如是母亲在用这样的方式提醒她,不需要心埋怨恨,不要又一次用灰暗的方式去结束灰暗。
然而,当视频之中,楚耀那张贪婪的嘴脸出现在她的脑中之时,她的怨恨肿胀的如同一颗被吹的鼓鼓的气球,将她情绪的释放之口堵塞。
开门声传来,她收敛情绪,离开书房。看着站在玄关处换鞋的楚辞,想要启口询问,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他不知道楚辞的最终计划如何?而楚耀的归宿又在何处?可是,看着他的脸上那弥漫着温情色的笑容,便知道他可以因她而拿起屠刀,也可以因她而学会仁慈。
她往厨房走出,从冰箱里面拿出食材,拆开保鲜盒,递给楚辞:“明天上午我要去出版社。”
楚辞洗着菜:“大概待多久?”
“不知道。我答应了黎麦要帮她改改稿件。”
“完了来律所。”
“如果时间早,我就过来。”
阿诗收拾着自己拆开的保鲜盒,心底的疑问仍旧在蠢蠢欲动。她清楚,自己不是担心安怡,更不是担心楚耀,而是担心楚辞。
社会的发展,有他自成一脉的框架。在这个框架之下,有着发展了几千年所形成的道德是非观念。可当一个人的行为不再受这些条框的约束,他自身便已然是一个悲剧体的存在。又何指望谁能将他救赎?
弑父弑母的悲剧不再少数,然而不管父母究其犯下了何种错误,当你心底的罪恶伸向父母的那刻,便注定了你要去承受来自社会上的非议,甚至还有自己对于自己的非议。
她自是不愿楚辞走上这样一条道路,惩治错误的方法有许多,为何非要让自己手染鲜血?
楚辞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询问:“怎么了?”
“楚辞,你打算怎么做?”阿诗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你知道了?”
“知道。”
楚辞抽出一张厨房用纸,擦干手上的水泽,拉着阿诗坐在餐桌边上:“阿诗,你信我吗?”
她脱口而出:“信。”
“我承认我最初的想法,是想要他死。这样似乎就解了我多年的仇恨。可是,你找上了林总,想起你曾经对我说不要用伤害去结束伤害。我才醒悟过来,他是死了,可这份伤害似乎并未解除,仍旧在我身上蔓延。”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阿诗,每个做错了事情的人,自然应该有属于他的那份惩罚。我的母亲被他算计,因他而自杀,我的童年因他长期生活在恐惧与打骂之中,伯父伯母也因他而亡。我无法原谅,也无法泄愤。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犯险,更不会将自己置于道德的枷锁之下。”
“你看过这几日的视频吗?我每次看见里面的安怡,就想到了我妈妈。”
楚辞将阿诗拥在自己的怀里:“阿诗,我理解你的感受。我保证,尽快结束这件事。”
其实阿诗知道,即便没有安怡,仍有其他的女子。她并不标榜自己善良,她只是因此而念及了母亲所曾遭受过的伤害,而生出了隐隐的怜悯之心。
若楚耀本性已改,任何的巧言令色与威逼利诱都无法让其走进这个设定好了的圈套之中。她不知道,对于楚耀的这份本性难移,让楚辞对于父亲彻底绝念。她是应该感谢?还是应该怨恨?
*
阿诗的散文写的不多,自上次提笔发表过一篇之后,也只是偶尔心血来chao,在公众号写下了三言两语的词语,这无法满足读者的需求。自然,出版社的社长也是再三让阿莱询问阿诗新书的创作计划。
每次阿莱提及这个话题,她都是推诿搪塞。加上阿莱也顾忌她刚刚失去双亲的悲痛,近段时间来也未曾提及。只是,当阿诗这日刚踏进出版社,便遇上了正要外出的社长,这下是怎么也避免不了。
社会着急出门,言语自然直接。
阿诗只是说道:“目前还没有这个准备。”
“阿诗,现在放暑假,你闲在家里也无事,不妨想想新书的构思。”
“社长,真的很抱歉。目前,我想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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