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刚刚坐进车里,便被楚辞拉进怀里:“你是不是瞒着我去找过他?”
阿诗将那日在季红家里所发生的事情告知,接着说:“我当时想,只要他曾经有那么一瞬爱过你,或者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真心的打算求取你的原谅,弥补他所欠缺你的一切。那么,我可以为了你,将这件事放置在心底。或许做不到原谅,但是也不会妨碍你们父子冰释。”
楚辞有泪滑落,钻进阿诗的发间:“三三,我不想要什么。只要有你就够了。”
他想,或许阿诗就是命运用来弥补他生命之中所欠缺一切的馈赠。
他很是感恩。
阿诗在他怀里仰起头来,摸着那被季红打过的脸颊:“是不是很疼?”
“不疼。”楚辞摇摇头,只要她在身边,便可淡化所有的痛。
阿诗身子往前倾,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从今往后,你的所有疼,由我安慰,由我抚平。”
楚辞抬头阿诗的下颚,以深吻回应阿诗的携手共乐共患。
*
警察确定了楚耀的案件,安怡的证词,所有的证据都在坐实他的罪名。他们也按照程序想法院提起了对他的起诉。面对楚耀再三要求与楚辞见面的要求,在警察与楚辞通过一次电话之后,后面也就只是听听就过了。
警察代表着社会公正的一方,可他们见过的世道灰暗与人性自私却比任何人都多。常年来,他们穿梭在黑色地带,用自己的能力与职业道德将一件件事情铺开在阳光之下,却在岁月脚步的加深之下,他们也渐生疲倦之心。对于一件事情,自然有着自我的一套认知观念。
大善太难得,大恶却是随时可见的暗影。
他们从业多年,办案经验丰富,甚至有某种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直觉。当周淼走入警局,说自己是受当事人安怡委托来处理她与楚耀之间的事情的时候。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在他们的心底有了大致的轮廓。当然,如果不是楚耀先起了这份心思,他也不可能跳进这么浅显的计划之中。
世间的算计,总是在欲望贪婪里面见缝插针。针落了进去,利用这条细长的线,勾着你,殊不知在勾你的终点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徒伤悲。
所以,没有人去对楚辞进行劝说,或许有过那么一闪而过的念头,却发现所有劝说的言语与道理去对簿楚辞的经历,太过浅显,多少带了一点自作聪明的韵味。
街上随处可见争论不休的家人,也可见陌生与陌生之间的那份友好。然而,人与人之间相处,没有永久的平和,也没有永久的怨恨。
他们见过太过的人性,能将楚耀的情感进行明确的分辨,没有悔恨。所有原谅的前提,都必须拥有一份真心的忏悔,才能对得起受害之人所遭受过的伤害。当然,一句简短的道歉,并不能填平那些沟沟壑壑,它需要在往后生活中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可楚耀没有,他有的只是对于保全自己的想法。至于楚辞救下他之后,两人的关系仍旧是如此的。醒悟不会光顾每个人,就如同大慈大悲的光也不会罩在所有人之身。
百善孝为先!
可在这份先之前的应该是父母对于子女的那份疼爱。
孩子的世界是空白的,如果他从未感受到过你的爱意,你又如何去期待他用爱来回馈于你?
毕竟,谁也没有权利对谁进行所谓的道德绑架。
*
开庭的时间定在了9月底,生活似乎回归了平静。
园中的花开了许多,长出来的蔬菜,阿诗已经采摘过几次了。
晨间,她会窜进去,摘上一把青菜,煮上两碗面条。午间或者晚间之时,也会扯上几根蒜苗,配上老咸菜,炒上一份极为下饭的回锅rou。
楚辞总是尽量让阿诗少下厨,说这样下去会把他养胖。
阿诗说:“你不是有锻炼吗?”
“锻炼消耗的终归追不上每日所吃下去的。”
“那要不你晚上再去跑跑步?”
“阿诗陪我?”
“好啊。”
可当两人走上花园里面的跑道才知道阿诗所说的陪,就是她跟在楚辞的身上一圈圈的慢走着,美其名曰给他计数。
楚辞无奈:“好吧,那你不要乱走。”
“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是不是小孩子,可你会被小孩子所吸引。”楚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剩摇头叹笑了。果然,当他第三圈跑下来时,跑道上已经没有了阿诗的身影。再探寻找去,只见她在另一角落,与四五个小孩玩的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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