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姜远和闵仪的墓前,秦佔又换了套说辞:“爸,妈,我跟姜西来看你们了,妈,这是我亲手给您包的团子,爸,这是我亲手给您包的饺子,我们全家一起过的第一个团圆年,往后还想吃什么,跟我说,女婿一定给你们办到。”
闵姜西看着墓碑上的合照,还是会难过,但这股难过生生被秦佔的一本正经给打乱了,变成哭笑不得。
秦佔余光瞥见闵姜西唇角抽|动,侧头问:“干嘛?”
闵姜西说:“感觉我爸妈像是活着坐你面前一样。”
秦佔不苟言笑:“本来就永远活在我心中。”
闵姜西没忍住,笑出声,照片里的姜远和闵仪同样在笑,仿佛在笑刚上门的新姑爷,也仿佛只是因为闵姜西在笑。
公墓永远碑比人多,今天更是没看到其他来上坟扫墓的人,往回走的路上,秦佔突然开口:“邝家的罪证基本都定下来了,这种事不好在年前宣布,基本十五前后吧。”
闵姜西意外的平静:“除了邝振舟还有其他人吗?”
秦佔:“邝美云和邝美月肯定出不来了,连带着他们老公,都是自身难保,估计邝美星身上的事会少一点。”
闵姜西问:“那沈姣呢?”
秦佔说:“她回夜城之后,中间见过邝振舟一次,上面的人都知道,就看想不想赶尽杀绝了。”
闵姜西沉默,秦佔同样沉默,于他们而言,是报了一场迟到十几二十年的深仇大恨,是家族立场的又一次稳固,可是于无辜的人而言,也许就是场无妄之灾。
第1610章 人未走,茶已凉
越是临近过年,越是万家灯火,每家每户都要换上新对联新福字应景,早在一个礼拜前,邝美星就给家里所有外人放了年假,如今留下的除了周童之外,就剩没儿没女,也没有家的陆正安。
陆正安私下里询问邝美星,要不要贴新对联,邝美星心如乱麻,短暂迟疑,出声说:“不用了。”
沈姣从里面走出来,开口道:“安叔,给我吧,我来贴。”
陆正安微顿,而后点头:“欸,我去拿。”
陆正安离开后,邝美星道:“这种时候还贴什么对联,让外人看热闹。”
沈姣面无异色的说:“不贴才是让人看热闹。”
她带着周童和陆正安出去,打开大门,正大光明的贴上了新福字,不求钱,不求运,只求平安。
沈姣知道,邝振舟这次肯定是出不来了,但坐到他这个位置,任何人想要他的命也不容易,所以她只求邝振舟能寿终正寝,哪怕余生皆是狼狈和孤独。
大年二十八,周童和陆正安准备了一桌菜,北方向来重视过年,更何况在邝家,规矩根深蒂固,每年从二十八开始,家里人就要到齐,把邝美星和沈姣从房间里叫出来,陆正安道:“可以开饭了。”
邝美星如鲠在喉,眼眶直接红了,陆正安也别开视线,明明只是人没到齐,却像是已经死了几口一样。
沈姣说:“安叔,一起吃饭。”
陆正安下意识的拒绝:“你们吃,我去后面看看。”
沈姣戳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后面也没人了,不用看,就咱们四个,没外人,您要是不坐,人就更少了。”
陆正安低下头,慢半拍应声:“……欸。”
四人坐在长桌上,主位空着,副位也空着大半,动不动筷子都是喉咙酸涩,沈姣起身,拿着茅台,要给陆正安手边的杯子倒酒,陆正安赶忙伸手挡住,“五小姐…”
沈姣道:“安叔,家里没外人,喊我小五就行。”
陆正安沉默,眼眶变得更红,沈姣把杯子拿过来,边倒酒边说:“安叔,这杯我敬您。”
陆正安欲言又止,摆手拒绝,沈姣道:“第一杯酒,感谢您为邝家Cao持了这么多年。”
陆正安起身,双手接过酒杯,红着眼回道:“您当我是一家人,咱们不说这些。”
沈姣自顾干了杯中酒,又倒了第二杯:“这杯敬您照顾我外公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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