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卉虞忽从案前站起推开了身侧婢女的拉扯,一掌扇在面前女姬的脸上,“你这话什么意思!”
骆姬捂着被扇的脸颊,面上笑意维持不住,也站起了身,“我是何意,都如此清楚了,夫人还不明白么?凭夫人这脑子,果真太子殿下看不上你。”
“话可不是我凭空捏造的,太子殿下早与我说,我不过好心地告诉燕夫人,想你可怜,如今看来可怜之人真有可恨之处呢。”
太子想娶的根本不是这嚣张跋扈的燕公主,只是另一位谎报了她的名,还真当自己高贵无人可及。
令人笑话。
她话落便不再与其纠缠,怒气冲冲地走了。
燕卉虞直气得牙痒痒,面色都泛了青,指尖也微微发颤。
她来这苍梧,起初太子芝玉还与她相敬如宾,然日不久便进了姬妾。
常与姬妾交欢,待她日渐冷淡。
如今,竟是让一姬妾来告与她,他本想求娶的不是她。他想娶燕攸宁么。
笑话,求娶她父王还能答应,要娶燕攸宁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阿姐,竟然是阿姐谎报了她的名,此时再想起她往她面前炫耀的场面,只觉无比讽刺。
她可是怜悯她呢。她每每求而不得的东西,她总能唾手可得,甚至嫌弃地施舍给她。
*
燕攸宁回了高平宫,刚拉着伏缉熙踏上寝乐殿的台阶,琇莹便告与她高姬那里迁出长杨宫了。一时蹙起眉来。
“迁宫事大,宫里许多人都知晓了。”琇莹道。
“小洵来找过我么?”
“王子洵未来。”
燕攸宁默然片刻,“这个姝姬,可真是搅得宫里不得安宁,莫不是楚公授意,乱我燕国的吧。”
她倒不想去恶意揣测,如今姝姬所为尚算不得太出格,因着高姬并未有寻她相帮,燕攸宁也就未去插手。
入夏后的雨,一场比一场更带暑气,庭院里的树上逐渐蝉也开始聒噪不休,吵嚷得人越加心烦气躁,浑身冒汗。
姝姬也觉热得烦躁,尽管有了独居的宫室也仍旧爱往燕攸宁的凉殿跑,令燕攸宁烦不胜烦。
觉她比窗外的蝉还想让人一巴掌拍死。
许是姝姬不止到她面前讨嫌,在燕寿面前也嚷嚷着热,燕寿打算往云梦泽去避暑了。
行路的队伍人并不算浩荡,却也不少,还随行了几位大夫,以便商讨些政事。每日的奏折则由人快马加鞭送往云梦泽离宫。
纱帘遮挡半遮半掩着日光四面透风撩着帘幕的马车里,燕攸宁也得了一柄白鹤羽扇,轻轻摇着,微微的扇风扑在她脸上,也扑在伏缉熙的脸上。
她忽然靠近伏缉熙,以小扇半遮着两人的面与伏缉熙的脖颈,指尖又去挑开了他的衣襟,袒露出一块白皙的肌肤来。
伏缉熙瞧她,当即面上羞怯,这马车可是遮不住人的,想要将她的手拿开去拢起衣襟,却让她抓住了手指。
两人的体温都在夏日里烫烫的。
“公主又做什么?”他略带羞恼地问。
“我瞧瞧阿玉的伤好了没有。”她轻声。
“公主不是每日都看?”
“今日还没来的及看呢。”
锁骨之上剠刑的红肿已经开始消退,每日擦抹的药膏都未停,不过今日还未来得及上药。
夏日的马车遮不住人,一男子与公主同乘一车随行略有怪异。燕攸宁向来不在乎外人如何瞧她不尊礼教,如何随性放荡,然伏缉熙却是受不住那些将他当作以色侍人的男姬而投来的意味不明的目光。
“阿玉有什么好羞的,大庭广众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不是替你挡着呢。”
她含笑的声音轻轻的,透过遮挡的小扇飘散在穿入帐中的清风里。
伏缉熙侧头看她,当即撞在她唇上让她吻住。两人靠得太近,她便像是故意等着他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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