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渊对钱锦棠在外人面前不给他面子十分生气,但是吴清许确实是中了毒,他也不好说什么,不情愿的对吴清许道:“你好好养身体,医药费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爹肯定会负责的。”
得,茶是别人愿意喝的。
有事找他爹,完全跟他没关系。
这样长不大的爹让钱锦棠的眸子沉了又沉,在琢磨要不要弑父。
不过首要的事是让吴清许别迁怒她,她忙道:“吴姐姐,我爹不会说话你别怪他,我知道耽误了你很大的事情,你特意来找我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吴夫人肯定会怪罪,到时候我会一力承担的。”
至于找对象这件事,反正谢家不是好东西,她让陆巡给吴清许找个好的。
估计是人就比姓谢的强。
听了钱锦棠这些话钱渊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让吴清许原谅他好。
吴清许是个直白的人,她不跟钱锦棠生气,她不客气只对钱泽:“钱叔叔,有些话不好听可我也要说,医药费这点钱我自己也出得起,也确实是我自己喝了茶不怪别人,但是这是重点吗?你身为父亲,为什么会给自己的女儿下毒药?我可是听说了,何氏并不是棠姐的亲生母亲,难道真的有后爹就有后娘。”
这话问到了钱渊的死xue上,他既不能说实话还惊惧外人都知道了何氏和钱锦棠的关系。
“谁跟你说的?棠姐说的?她不懂事,非说她娘对她不好是后娘,谁家的母亲管孩子不是很严厉的,这有什么,你们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
他死不承认,又看有外人在场怕事情闹大,心想要告诫钱锦棠今后再也不许对任何人说了。
转头就叫着钱锦棠:“我道歉也道了,你,跟我回家。”
钱锦棠很生气钱渊这个时候还想把何氏塞给她,还想粉饰太平,可她也不想家丑外扬,跟着钱渊出了房门。
陆巡想都不想跟过去,顾旭叫道:“这位大人,他们父女好像有话要说,外人不好听吧?”
陆巡回头,淡淡的道:“你说得对,外人最好别听,可我不是外人。”我是他小叔叔。
顾旭没由来收到一份敌意,弯起嘴角笑了笑。
钱渊到外面看钱锦棠不上车,可是他自诩读书人,又不能动手,就很头疼的道:“你怎么还不回去?”
钱锦棠也不跟他兜圈子:“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你都能做出给我下药这种事来,我自然是不信你想毒死我的,那么我的身世是不是真的跟誉王有关?我娘到底是谁,你感觉到了我今天会知道真相才阻止我的对不对?那我可以不去,但你要告诉我真相,你现在告诉我我不进不去还能原谅你,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钱渊想起老爹的叮嘱,也让他坦白从宽,可是安庆已经死了,死了,是怀了他的孩子才死的,如今皇后早都死了,可要面子的皇帝还活着,他们都想让他说实话,可谁想过说实话后他的命怎么办?
他才四十岁,老爹给了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他虽然每日为赋新词强说愁,可他还没享受够,他不想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的身世你祖父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钱渊只想女儿快点上车,到最后没好气道:“我是你爹,我觉得你一个人去不安全就这么简单,你到底上不上车?不上车我就要下人拉你回家了!”
色厉内荏,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钱锦棠看他不见棺材不落泪,冷笑道:“我今天就把我的身世弄清楚给你看看,我到要看看,你们有多少个人撒谎骗我!”
正看看见陆巡在身后,钱锦棠翻身上马,叫着陆巡:“小叔叔,我们走!”
陆巡二话不说非常配合,坐在钱锦棠身后才觉得不对劲,到底谁的马?
陆巡先把钱锦棠送回到马车上,钱锦棠衣服脏了,她找了一套鹅黄色的蜀锦春衫换上,温暖的颜色衬得她肌肤如雪,过艳的五官也恰到好处的柔和起来,比那套绿色的相得益彰。
陆巡掀开车帘坐进来,觉得丫头好看了好几倍,忍不住露出赞叹的神色。
钱锦棠暗想每次他见我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来真是嫌弃我的穿着。
记住这个眼神,往后见她就差不多这种配置好了。
陆巡是来说正经事的:“王爷不能一下子就跟你相见,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怕引起谁的注意,你进去后有下人领着你入座,然后你就等着李侧妃找借口接见你,到时候娘娘会带你去见王爷的。”
钱锦棠一一记下,看陆巡要走,想问问陆巡没什么没有去找她,可看他急匆匆的样子她感觉现在不是时候,话到嘴边换成了:“大人,您说我爹为什么这么怕我见到王爷?就算我的身世真的和誉王有关,难道我就不忍他了吗?他怕什么?”
对,父亲阻止她的种种表现是害怕,这让人很费解。
陆巡想到安庆公主的死因,自然很容易理解钱渊,他看钱锦棠都不必叫誉王,八九不离十了,但是他得让誉王人下这个外甥女,给他的丫头尊贵的地位和富裕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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