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钱守业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从书轩出来,钱锦棠提前越过钱渊来给他请安,并且告诉他今天上午发生的事。
钱守业想了想眉头紧促道;“安宁公主可不太好惹,你看她同样是罪妃的女儿,现在却是一众公主中的,过的最好的就能知道,这个人隐忍至极,心思极深,这次能来家里,估计是陆远的事情把她给逼急了吧?”
钱锦棠道:“爷您也觉得安宁公主对我没安好心是吧?”
钱守业捋顺着胡须冷笑:“那是自然,你这位姨母跟你娘性格完全不一样,曹贵妃还没出事的时候我在礼部任职,虽然官职不高,但是总能在皇上面前跑腿露脸,是见识过安宁公主的为人的,有一次我记得明明是她惹了昭华公主,最后却成功让昭华公主于安庆公主打了起来,皇上问责的时候她倒是成了知书达理爱护姐妹的好姐姐,那时候我就想,这位公主生错了地方,她如果是宫女,都能奋斗成皇后。”
钱锦棠:“”
这是什么评价?
“还好当时你爹看中的是你娘。”钱守业用怜惜0的目光看着钱锦棠:“你娘是个好孩子,如果是你姨母,我就直接不管你爹了。”
钱锦棠心中冷笑,还不就是母亲善良好欺负?
她讨厌安宁公主是因为安宁损人不利己,可是她并不讨厌安宁公主的活法,事实证明,活的自私的人往往都过得特别好。
钱锦棠转移话题道:“您觉得安宁公主跟我爹说了什么呢?”
钱守业捋顺着胡须一脸思考。
慢慢的他抬起头道:“其实也不难猜,首先,安宁公主肯定不是我们的朋友就是了。”
如今皇家的朋友只有誉王一个人。
钱锦棠点头道:“她对我有着深深的敌意,之前慕云县主利用思思县主陷害我不少次,我不信她一点都不知道,她是默认的态度,却在今天这个时间点突然来了,目的就是要报复我。”
“利用你爹来报复你。”钱守业肯定的道:“是要你爹做一些对你不利的事。”
钱锦棠点头。
钱守业继续道:“而你爹能做什么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肯定就是跟陆家有关的亲事了,按您公主是想破坏你和陆巡的婚事。”
桌子上有松子,钱锦棠坐下来抓了一把,悠闲的磕着,一边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稍微有些奇怪,难道她不知道咱们家,我爹无法做主吗?他为什么会订上爹?”
钱守业坐在钱锦棠对面,也抓了把松子道:“那你不奇怪你爹可能答应他的要求吗?”
钱锦棠倏然笑了,想到钱渊坐在地上那种被人威胁过的样子,她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爹被她给威胁了。”钱锦棠肯定:“这就是安宁公主来找爹的用意。”
钱守业同时叹口气,二人异口同声道:“利用我娘的死。”
“你用你娘的死。”
说完,二人又同时点头。
钱锦棠道:“那就没错了,肯定是这样。”
钱守业眉头深锁道:“这个逆子,他胆小怕事,一定会答应安宁公主的要求的,他就不能整张脑子,怎么这种事都干得出来啊?”
钱渊还没开始行动呢。
不过钱锦棠的观点跟祖父的一样,她相信钱渊肯定会行动的。
这人谁都相信,就是不相信女儿和父亲。
钱锦棠那么问他他都自作聪明的不肯说,你能有什么办法?
钱锦棠冷笑一声:“看吧,我还真相看看我爹到底怎么来害我。”
“嘎嘣!”她咬碎了一个松子。
钱守业点头,可是表情好像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他道:“这松子到底还是差点,如果有榛子就好了,还是榛子好吃。”
“七月末的时候正好榛子成熟,我们应该找个地方采榛子。”
“嘎嘣!”钱锦棠这次咬开一把,她含糊不清道:“您可算了吧,说去姑姑家还没去呢。”
钱守业道;“着什么急,我都给你姑姑写信了,今年家中这么多喜事,她说什么都得回来一趟了。”
他咬了两下没咬碎松子,于是从笸箩里翻了翻,找出一把小锤子,念叨:“哎,我们为什么不用锤子用牙呢?”
钱锦棠:“”
可能,就少了那种一定要弄开它的爽感了吧。
她也不知道,不知道别人怎么想。
反正她没用小锤子是因为没找到。
很快的钱渊也来跟钱守业请安了,今日他还带了两个人,一个是大房的钱多多,一个是很久没用出现过的钱美宜。
钱渊给老爷子行完礼后,钱锦棠站起来给父亲行礼。
但是接着她就坐下,没用和姐妹们行妆礼。
钱多多脸瞬间沉下来,钱美宜则委屈的看着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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