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下赵鹤洲,一个人先走了。
苏安悦离开,赵鹤洲冷了脸,周身气质骤然改变,眼神多了几分幽邃,让人看不透。
“母后要是保管不好腰牌,不如让朕来帮忙保管。”他明明是笑着说话的,可太后生生觉得身边温度降了许多。
后背发凉,透着寒气。
再看赵鹤洲,剑眉星目,长身鹤立,脸上带着得体又恰到好处的笑容。
丢下这句话,赵鹤洲也不顾太后是作何想,他跟上苏安悦的步伐。
“娘娘您何必呢,这样值得吗?”富荷扶着往后跌了一步的太后,感叹。
只是为了试探曾唯在曾志心中的地位,将自己陷于这样的境界,她觉得没必要。
恩恩怨怨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人都忘了,只有太后一人还深陷其中。
“值得。”太后久久不曾言语,本以为得不到回答的富荷,突然听到了一声回应。
声音虽小,却很坚定。
富荷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
端午当天早晨,苏安悦还在睡梦中,便被赵鹤洲叫醒。
端午休沐一日,赵鹤洲习惯了早起上朝,今日休息,生物钟让他早早便醒了。
苏安悦抱着被子,翻来覆去,脸正朝着他,阳光照进来,细小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她的皮肤极好,几乎看不到什么毛孔,婴儿一般的白嫩,不见半点瑕疵。
赵鹤洲忍不住动手戳了戳,就像果冻一般。他还想继续,下一刻对上苏安悦懵懂的眼神,他做贼心虚的收回了手。
“你在干什么?”苏安悦揉了揉眼睛。
“今日是端午,民间向来有龙舟赛的说法......”赵鹤洲看着苏安悦,眼睛里仿佛在说,和我一起去和我一起去。
赵鹤洲说的是龙舟赛,在苏安悦耳中就变成了,出宫了出宫了。
睡意全无,她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兴奋地拉过赵鹤洲的手臂,脑袋蹭了蹭。
她乖乖地坐着,星眸一眨一眨,“真的吗?可以出宫?”
那眸子里期待的光芒就差没把赵鹤洲闪晕,他点头,苏安悦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太好了!”
“代桃代桃,代桃,快来帮本宫洗漱。”苏安悦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以平时快十倍的速度洗漱完,随后坐在一旁,看着赵鹤洲慢悠悠地穿衣。
她恨不得直接上前,将衣服套在赵鹤洲身上,然后把他扯出宫。
赵鹤洲终于穿好了衣裳,她正准备走,却听见气人的话。
“安悦不换衣裳?”赵鹤洲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苏安悦:???
啥???
她刚穿上的衣裳,为什么要换?有什么问题吗?
苏安悦扭头,“这衣服不合适吗?”
赵鹤洲笑笑,不言语,只是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再看了眼苏安悦身上的衣裳。
苏安悦瞬间就领会到他的意思。
赵鹤洲打扮都是极简,身上穿着的是不符合身份的青衣,看起来就像一个科考的书生。
苏安悦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她没有赵鹤洲身上这种简单的粗布衣裳。
赵鹤洲往后瞥了眼,苏安悦也跟着他的实现往后看。
他早就准备了自己的衣服,但是却一直看着她换衣服,看她在这等着,就是不说话,特意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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